她…真的被他安慰到了,只是——
“你的君主…”
她话音刚起,却又被他打断:“他不是一个会忧心尚未出生的孩子便会威胁到他统治的君主,自然——”沉吟片刻,他道,“若事情当真到了那一步,这其中麻烦也绝不会少。但那些麻烦,原就不是我们此刻该为之发愁的。”
这话倒也实在。两人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操心起将来生出的小孩儿会有什么遭遇了,这倒显得自己有多迫不及待想跟他生小孩儿似的。
想到这里,朝歌不由红了一张俏脸。
“此刻我们该为之操心的只有一件事。”看她又方才的忧心忡忡变作此时的小女儿情态,夜闻道微微一笑,“为着给夜叉族人一个交代,咱们至少应决定…我们要不要开始。”
朝歌先是一怔,而后一张俏脸乍然飞红,结
结巴巴道:“这个、这个怎么决、决…”
“我心悦你,你亦心悦我。”夜闻道含笑看她,“即便没有夜叉族之事,你我间的关系,也是时候有所更改。”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句话,朝歌但觉一颗心跳得她胸腔都快容纳不下。一时感到羞赧,一时却也分外喜悦,然而等到这种种的情绪都从她脑中心底过上一遍,理智回升,她原本绯红的脸颊,却又一点点变作苍白:“你难道忘了,你我一起实是为了…”
“为了使天下安宁。”夜闻道打断她的话,“最初我存了利用你之心,我同样没忘。”
沉默片刻,朝歌道:“我也…我那时之所以应允你,也是杀你之心未歇,你我算互相利用,你并未亏欠我什么。”
“但我也只是那样一说而已。”夜闻道凝视着她,“除了得知你险些误杀真胤以及你真正身世的
时刻,我再未动过要利用你的心思,我…只想求你帮忙,就像你在不老城、在此地所做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