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殿宇窗棂簇新，台阶一尘不染，且各个殿前香烛燃烧，炉鼎烟火袅袅，司乔都要怀疑这是家废弃良久的假道观了。可是那捏糖人的张老头明明说过，他每旬皆要供奉数十个飞天仙姑过来，里面的大小师父们皆很是喜欢…

这也不像是喜欢的样子啊。

与她有同一想法的不止一人，立在镇鸿寺门口，临上玉辇之前，皇帝捶着剧烈跳动的太阳穴回头打量半晌，问侍立一旁的穆飞羿，“东方玉林与你是什么交情？”

穆飞羿垂了垂眸，“…勉强算是…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皇帝眯着眼问。

东方玉林是这十年来才顶着镇鸿寺掌座大弟子的名号出现的，穆飞羿离开京城已有十年，二人怎会有的交集？

穆飞羿却缄默不言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回答，皇帝没有办法逼迫于他，只好甩了衣袖乘上玉辇。

待到入了宫中，回到寝殿，由太医伺候着，他服用了几枚玉葫芦里特备的清心益肺的丹药之

后，又揉了揉头，大略地缓过命来了。

然而看到那玉葫芦，却骤然想起，这些丹药还是潘仁仙特意为他炼制的，对于他曾经的偏头疼有着奇效，亦能强心健体，曾经自己每日皆是要服用上一两丸的，自从雀门开启后，得了仙丹，才没再用上此药。

如今难受之际，习惯性地吃下后，陡觉物是人非，倒叫他心中腾起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