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太太不肯告诉她,可这根本难不倒肖芒,只要知道人还在,那就有希望找到他。
可她对当年的往事,以及亲生父亲的信息几乎一无所知,又该如何下手呢。
肖芒伸手握住了姚舒梅的手,在母亲手心里轻轻摩挲着。
她低声唤道:“妈,您快点醒来吧,求您,快点醒过来。爸爸他还活着,您听到了吗,他还活着,在等着我们呢!”
豆粒大的泪珠,一颗颗从她的眼眶中滑落,其中几颗溅落在姚舒梅的手心里,肉眼不可察间,姚舒梅那瘦得嶙峋的手指尖,微微颤动了下。
军区大院里,盛彬照例来舅舅家看望母亲谭芸蔷。
谭老爷子生气归生气,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再加上谭芸蔷病好后性情大变,不复年轻时的骄纵任性,慢慢地他也有了好脸色。
虽然还是不怎么待见自家女儿,可冰封的态度已然有了融化的趋势。
对盛彬每周两次来探望母亲,他也默许了。
谭芸蔷的状态越来越好,如果不是还有间歇性的发呆症状出现,几乎已经看不出她曾是位精神病患者。
尤其在见到自己儿子时,她已重新恢复母性的本能,也会关心盛彬,会在每次盛彬到来前,就守在院门口等着儿子。
今天也不例外,她披着薄款绛紫色的毛线开衫,安静地立在大门后,等待着盛彬出现。
可今天又似乎很不寻常,谭芸蔷等了许久,惯常出现的敲门声都没响起。
她焦躁不安地跺了跺脚,最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大门。
自从进了这个小院以来,她还从来没有出去过,多年的与世隔绝,让她对周遭的一切都产生了一种畏惧的感觉。
大门被推开,谭芸蔷探出头朝远处望去。
马路上,陆续有人走过,可一个都不是她最想见到的那个……
下班时间一到,盛彬如往常一样,穿好外套出了办公楼的大门。
吴波按惯例将车停在马路边,等待着他。
可还没等盛彬上车,一声呼唤便自他身后响起。
“盛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