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的真相,被苗凤兰一五一十地全部供述了出来。
吐出最后一个字后,她仿佛耗尽了全部力气般,双眼发直地瘫坐在椅子上。
一时间,整间审讯室里一片静谧,诡异的静谧。
没人敢打破这种宁静,除了苗凤兰外,所有人看似目视前方,其实注意力都悄悄集中到了凌祺峰的身上。
今天这件事,眼前这个女人,究竟要怎么处置,到底都得听他的。
啪!
突地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公安局局长眼皮一跳,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一根崭新的钢笔硬生生折断在凌祺峰的手指间。
公安局局长心疼得差点没叫出来。
那可是他的钢笔,他看中很久攒了几个月的工资才买到手的,要三十多块钱呢,才上手用了两天。
他怎么就那么手欠,今天居然把它给带过来了。
还被这位少爷给拿到手里,生生地掰断了。
知道您生气,知道您愤怒,可你……手不疼吗?
你手不疼,我心疼啊……
公安局局长心底滴血,为自己那寿终正寝的钢笔默哀着。
那一声脆响,仿若一声惊雷炸响在苗凤兰的耳畔,让她原本就已脆弱不堪的神经轰然绷断。
“你们放我出去,我什么都说了!都说了!快放我出去!我要见我的儿子,我要见我的儿子!”
她猛地向前扑过来,眼神已然凌乱。
好在她的双手被拷在了椅子上,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公安局局长从那两段钢笔残骸上收回心疼的目光,看着苗凤兰皱了皱眉头。
不等他吩咐,已经有两名民警上前,训练有素地一把将苗凤兰按在了椅子上。
可饶是如此,她还在疯狂挣扎着。
“放开我,我要见我儿子!放开我!”
“你儿子?”
凌祺峰冰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