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彦楠点点头。

顾彦楠对音乐会向来不怎么感冒，不过前几天秦岚说有点闷，正好艺术中心有钢琴和小提琴协奏音乐会，来的也是名家，想让他陪着去听听，他也只好答应了。

好不容易熬到音乐会散场，两人出了演出大厅。顾彦楠打开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信息唰唰地冒出来。

“有人找你吗？”秦岚随口问道：“又是约饭局约唱歌呢？”

“嗯？——哦，是公司的事情。”顾彦楠边翻看短信边回她的话：“我先送你回去，也没什么大事。”

“公司有事你先去吧，我让司机送我回去就行了。”秦岚笑着催促他：“公司的事你也上些心，别总想着玩。”

“好的。”顾彦楠也不反驳她，这次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平时秦岚要说这话，他肯定闷闷不乐地回一句：“反正公司不是我的了，我操心不操心还不都一样？”

秦岚见他“进步”不小，也颇感欣慰，给司机打了电话就陪着顾彦楠一起走了出去。

顾彦楠并没去什么公司。

他从公司前兜了一圈，又从地下车库换了车，去了一家咖啡馆。

有个穿着长相都很平常的男人正在一个座位上等他，见他进来，也不招呼，只是点点头。戴了墨镜的顾彦楠也不以为忤，坐下点了杯咖啡。

他从随身带的文件袋里拿出两张纸：“这是我手头已知的资料，其他的就要靠你去查了。”

男人点点头：“明白。不过，这件事跨越的年代有些长，时间上相应地也会久一些。”

“我知道。尽快就行，不要超过一个月。”顾彦楠脸上并没有什么急色：“跟你们头儿说一下，有可能的话亲自跟我会个面，我还有更大的生意要谈。”

“这我就做不了主了。”男人并没有因为“大生意”应承下来：“我只能帮忙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