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颜安立刻冲上去问怎么样,大夫说,“大小姐放心,君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头部撞伤,还有些内出血,需要留院观察……”
大夫后面的话在苏唐的耳边模糊起来,她只牢牢记住了“脱离危险”四个字。
没事了,没事了。
她头靠在墙上,沉闷又缓重地呼吸,如同将被勒死的人得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死死紧绷着的心弦也终于能放松,没有崩到最后断开那一秒。
苏唐感觉自己,如获新生般地放松喜悦。
还好还好,没有像之前那次那样,君司安没有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悲剧没有重演。
君颜安和君江牧守在推车两侧,送着君司安进病房,苏唐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身形一软,险些摔倒。
钟清爵扶了她一把,问道:“苏唐,你还好吧?”
“多谢。”
苏唐推开他的手掌站起来,这才感觉到腿上真的很疼。
砂石泥土已经嵌进了血肉里,翻卷在外的红肉还在渗着细密的血线,疼得她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