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桃抬起头看元老太:“太奶奶会为我主持公道的对不对?”
对上宛桃充满期待的眼睛,元老太有些不忍,她道:“我决定让代氏禁足三个月,这三个月里面让她吃斋念佛,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宛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是要害我的性命,只要禁足几个月就解决了吗?”
元老太道:“宛桃啊,你要知道,她是元家的主母,是断然不能送官或者休弃的,这也是她一时糊涂,你是做晚辈的,就原谅她这一次好不好?”
宛桃的眼圈有些红:“太奶奶,她一直就对我有意见,即便我再怎么礼貌讨好,她都没将我放在眼里,这次居然还下毒害我,我原以为您会帮我主持公道的。”
元老太道:“生在这样的人家,哪里都能随心所欲的呢?你还是要懂事。”
宛桃啜泣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大概不能经常过来了,她对我起了杀心定然不是一日两日了,惹不起,我还是躲得起的。”
元老太心里也是愧疚:“宛桃……”
宛桃擦了擦眼泪:“我知道太奶奶有自己的难处,您也不必自责。我这就回去了,昨天没回,爹娘定然担心了。”
元老太心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好道:“那你先回去歇着,等会让流苏去库房给你拿点补品,从账上多给你拨一些银子,”
宛桃似乎忽然又想起一事:“太奶奶,我那个丫鬟,叫圆月的,照顾人很是妥帖,我能不能将她带回家中。”
这是件小事,不过就是个丫鬟,元老太正瞅着不知道怎么弥补她呢,便摆摆手:“那本来就是你的丫鬟。”,又道,“流苏,去将那个圆月的卖身契拿出来交给二小姐。”
她看着宛桃,慈祥地笑道:“以后就让她跟着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走出静心堂,宛桃吐出了一口浊气,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
演得可真是累啊。
元琪在祠堂里跪了一夜,代氏忙着对付宛桃,后来事情败露,又只顾着担心自己了,完全忘记了去关心元琪。
元琪第二天就病倒了。
琉璃端着粥,苦口婆心地劝:“小姐,您多少吃点,您这还病着,不吃点,身子可扛不住啊。”
元琪呆呆地望着床顶,不耐烦道:“我吃不下,别烦我。”
她刚把宛桃推下去的时候,自己也是懵的。
当时就是一下上火了,冲动之下做出来的事情,宛桃掉进了水里,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不过这点愧疚,在她被拉去跪祠堂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她咬牙切齿地恨了宛桃一夜。
而且第二天得知了代氏的事情,她就更恨宛桃了。
都是因为她,她们母女俩才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
更可气的是,在赵哥哥面前,她出了这样的丑。
这辈子,怕是与赵哥哥无缘了。
而她心心念念的赵哥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去看宛桃的时候,却被告知,她已经带着圆月回家了。
赵奕然心中失望,原以为她会在元府休养几天的。
如此也没法了,只能等过几天,找个由头去看看她。
快到天亮的时候,阿寻才回来。
杜氏和林大树忧心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地起来等着消息,见阿寻回来,杜氏赶紧迎了上去:“宛桃怎么样?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阿寻咕咚咕咚喝了一杯茶下肚,道:“她不是受了风寒,是被元家那个大小姐推进了水里。”
杜氏陡然脸色煞白。
阿寻忙道:“她已经没事了,我不放心,守了她一夜,应该等会就能回来了。”
下毒之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宛桃还没回来,何必让杜氏白白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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