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问齐容:要不要找人去将那不知天高地厚地给拽回来管束管束?
齐容却想起来白日里魏大太太来她屋里坐的时候,说得那番话来。
表面上是教儿媳如何安胎养身,内里却是在提醒齐容:既然自己身子重不能服侍夫君,何必要将夫君强行拴在自己屋里,倒不如学那些个贤德的女子,将夫君交给身边的人照顾,只要是照顾得好,又何必去计较,没得再冠上个悍妒的名声,岂不是要让夫家都跟着没脸。
当初魏弘想要娶她的时候,魏大太太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想着法子不想让这门亲事成,只一心盘算着将自己娘家的人姑娘娶进门来。
若非魏家老太太和大老爷的支持,只怕她和魏弘的亲事还要再坎坷不少。
魏弘求亲的时候有感而发,当着两家上下的面诅咒发誓日后绝不纳妾,此生唯有齐容一妻。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赞他是个有情义之人,可话传到了魏大太太耳朵里,就成了齐容霸占夫君,蛮横善妒的不是了。
齐容在心底叹了口气。
看如今这情势,她想要讨魏大太太这个婆母的欢心,只怕要比登天还难。
既然如此,为保家中安宁,不影响魏弘的举业,还是暂且避开魏大太太的锋芒好了。
她吩咐那个婆子不必再去理会那新来的女子,由着她折腾去。
反正魏弘的书房不是那么好进去的,她若是能将自己留下,那可就是真有几分本事了。
怕只怕……
正好小厨房里送来了进补的汤,齐容便让人盛了一碗放放凉。
可还没等汤温良,就有小丫鬟笑眯眯地进来传信:那位若茵姑娘献媚不成,被大爷从书房里撵出来了。
“听在院里打扫的小厮说,大爷将她撵出来之前将她狠狠地骂了一顿,好像还摔了什么东西,那若茵姑娘出来的时候哭得脸上的妆容都要花了,很是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