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只轻轻颔首,眉心微动,怒气便不自觉的溢出,“朕闻得皇后此言,到似乎有些怨怼之意,皇后到底是朕的妻子,且朕宠幸旁人乃是朕的事情,若是皇后因此而生妒,便是皇后的过错了。”
茯若不禁愕然道:“怎会?臣妾何时有过嫉妒后宫嫔妃的举动,且不论皇上一向算是雨露均沾。后宫之中倒也并未有过多的争风吃醋之事。”
询的眼色有有冷冽的怒色:“皇后的心思到底不只朕一人。皇后心里或许还在怨恨昔年朕的过错。”
茯若不禁大惊失色,只是俯下身道:“皇上明鉴,臣妾从未对皇上有过怨怼之意,还望皇上相信臣妾。”
询的面色阴沉如晦,只起身向外,一言不发。宝带入内将茯若搀扶起,安尚仪亦是上前来照应一二,宝带道了句:“皇后娘娘到底要仔细啊,以免皇上当真对娘娘生了怒意,若是如此一来,娘娘昔年的心血便都悉数废了。”
茯若冷笑侧首道:“本宫早已熟知皇上的性子,眼下本宫且要到底示弱些,不论如何都要先熬过这一阵子才好。”
安尚仪道:“皇贵妃张氏想必是忌惮皇后娘娘所甄选的太子妃人选不合她的心意,故而才在皇上面前数次离间,怕是要让皇上与皇后失了信任才是。如此一来,太子妃选谁家的女子,便是皇贵妃的主意了。”
茯若只意味深长的一笑:“太子妃乃是未来的国母,皇贵妃她自然是要紧紧攥在自己手上的,若是选了本宫这边的人。怕是往后皇贵妃心里头有的添堵,既是如此,倒不如皇贵妃先行裁夺了才好。”
安尚仪及宝带垂首退下,茯若拿起一口水烟,缓缓吐纳了几口,在烟雾缭绕中神色倒是甚为安详。
兴许是入了夏且又接连不下雨,长乐宫原本枝繁叶茂的大树倒是显得萧条破败了些,便是宫外种植的鲜花,都是显得有些几分褪色。茯若行到门前,只是对着看门的小宫女道:“宫外的话倒是破败了,且去吩咐了花匠前来打理一二才好,太后娘娘素来是看重这些的。”
那小宫女只是唯唯诺诺的去了,严尚仪迎了出来,只是躬身福了福:“皇后娘娘来了,太后娘娘正在里头看书呢?”
茯若入了内殿,只是照常给昭惠太后问安。
昭惠太后只温和道:“皇后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