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只镇声道:“臣妾统摄六宫的权柄乃是皇上给的,其余的嫔妃怎会不服,若是今日皇上为了萧氏便这样拂了臣妾的面子,只怕往后那些嫔妃才会当真不服气。”
询冷声道:“后宫之主的威严凭着旁人去夺不去的。若是皇贵妃心里疑窦,还请皇贵妃宽仁待下便是。”
玉璃丝毫不肯放柔了语气,只是道:“难道眼下在皇上眼中,便将臣妾看做与骊姬一类?因而萧氏在后宫流传这句皇上默许,宫女们揣测传唱,皇上也丝毫不罚。”
清漪只是无力道:“皇贵妃息怒,那高丽旧事原不过臣妾一时兴起说与皇上听的,算不得什么的。”
玉璃闻了清漪的言语登时大怒,只是打了清漪一耳光,只是恨恨道:“贱婢还敢多言。你便是存心和本宫过不去么?好端端给皇上说那些个事作甚?还是你有心影射本宫是那奸恶的小妾,那被逐出家门的金氏便是在西京行宫的宋氏。”
询见了此景,大怒道:“皇贵妃放肆,当真朕的面子也敢这般动手。岂不是要反了。朕都没有疑心此事,没曾想皇贵妃倒是先沉不住气了。朕如此瞧着,皇贵妃这般容不下人,宋氏便真真算的是亘古少有的贤后了。”
玉璃脸色气的发青,只是道:“皇上万万不要忘了当时贬黜宋氏出宫的旨意,乃是皇上亲笔写下的。”
询白了玉璃一眼,只是带着清漪走了,玉璃瞧着他们走远,只是气的摊坐在地上,如儿上前跪在玉璃身边,只是静静道:“皇贵妃到底要保全身子啊,那萧氏不过是仗着青春少艾,皇上才对她格外留心的,但皇贵妃可是与皇上有多年情意的。皇贵妃可万万不要和皇上置气啊。”
玉璃愁眉不展道:“本宫眼下也是无法了,这萧氏乃是存了心思和本宫为敌,那高丽旧事本宫原先便是知道,她无非便是有心为宋氏的回宫铺路罢了。在她身后,只怕还更有昭惠太后。”
如儿只是道:“因此皇贵妃更是要好生将息,若是此刻惹怒了皇上,岂不是更给她们添了机会。奴婢只是担心皇上的心思也和那萧氏到了一块儿,那便万万不妙了。”
雁儿屏退了殿里的其他伺候的人,只是上前将玉璃扶了起来,喜道:“虽说如此,眼下还是有件喜事,希望更让皇贵妃解忧。皇上前几日已经给了张仁安大人正二品大行台尚书令的官职,且便是皇贵妃的叔伯兄弟张华也因着张炯大人的保举封了正四品的黄门侍郎。”
玉璃微微和缓了语气,道:“如此一来,本宫尚可稍稍安心,虽说溶儿成了太子,但若是萧氏那个妖孽当真做了怪,引得皇上对宋氏变了心思,那便万万不妙了。若是宋氏能以回宫,她和本宫眼下已是结下了血海深仇,她自然是容不下本宫母子的,昭惠太后定然会和她联手。她二人,一人是中宫皇后,一人是母后皇太后,且那临海王又是娶了上官家的女儿为妻。如此一来,为求临海王继承大统,她们定然容不下本宫的溶儿。因此,本宫拼死也不能让宋氏回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