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只缓缓道:“臣妾为此事早已思虑过数次。如今所幸皇上向着咱们。如若不然,当真是无法了。”
仁惠太后和颐浅笑,抚了抚手腕上玛瑙连珠镯,缓缓道:“此事你且自己看着办吧,哀家就全然看你的手段了,若是你能将惠贵妃从冷宫救出来,那你便真是哀家的大恩人了。”
玉璃给仁惠太后福了福便告辞离去。仁惠太后拿起手中的金丝楠木念珠,缓缓念叨起来。
茯若在永巷里头禁足了甚久,因着皇后的懿旨,她每日不许出了院落,便是她每日的供应,也是有内务府的送来便是。虽说是按着采女的供应,但内务府的人惯会拜高踩低的,送来得膳食也多是些平常之物,与宫女无异,皆是些青菜,豆腐,竹笋之内,少有见肉,为此,清儿只抱怨道:“这起子贱奴才也太可恶了,现如今天寒地冻的,也尽是送些这样的素菜来,连御寒的肉膳都没有。”
秀儿劝道:“且忍耐些吧,咱们如今已然算的是囚犯了。每日能有膳食服用便已是天恩了,还去求那些旁的作甚。”
茯若自进了永巷,每日都有些神思不振,对此也只淡淡道:“如今能有膳食便好,采女的位分原本便低,还能有些什么好的,能将就便将就吧。”
秀莲随将膳食盒打开,将里头的饭菜一一摆好,四人坐在木桌上吃了起来,但也算是和睦。院外传来一声太监的通报声:“玉贵嫔,齐贵人到。”
茯若遂放下碗筷,吩咐秀儿与清儿出去看看,让秀莲将自己扶到院中去,玉贵嫔与齐贵人此番前来,见着茯若如今深色憔悴,且衣着极是简朴,仔细瞧着倒似宫女的服饰,玉贵嫔眼尖,只怪声怪气道:“当真是可怜啊,如今被禁足过后,便只能穿些宫女的衣服御寒了。臣妾瞧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呢?”
齐贵人只冷冷道:“罪妇宋氏,见着玉贵嫔娘娘与本宫还不行礼迎接,只呆呆的在哪儿站着作甚,莫不是你遭禁足些日子,便忘了宫中的礼数。”、
茯若闻言,只冷冷道:“本宫从未知道宫中竟有正一品贵妃要给区区贵嫔,贵人行礼的规矩。且齐贵人身为罪人家眷还敢来本宫面前耀武扬威,难道便不怕再惹祸端么?”
齐贵人听了似乎触动怒气,只喝道:“本宫的家门能有今日都是拜你和那张氏贱人所赐,所幸上天开眼,你毒害婉贵嫔的事被皇上知晓了,不然留的你这毒妇在后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妃子要遭你的毒手。”
秀莲闻言,上前与齐贵人道:“贵人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惠贵妃现下虽遭禁足,但她依旧还是贵妃,贵人数次言语不敬,委实是放肆了。”
齐贵人听了,只满不在乎道:“还把自己当成贵妃呢?这满宫里哪有住在永巷,穿着宫女服饰的贵妃,当真是笑话,不过是一微贱罪妇。还敢在本宫得意。”
玉贵嫔上前打了秀莲一耳光,只恶狠狠道:“齐贵人与宋氏说话,要你这奴婢插嘴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当主子的没有体统,做奴婢也越发放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