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宴席散尽过后,询原想着去茯若的永和宫。却不曾想皇后此时倒是对询说道:“皇上今日且去毓秀宫陪着婉贵嫔吧,今日毓秀宫的宫女来报本宫说婉贵嫔的病情今日又加重了不少,她只还记挂着皇上,臣妾为此斗胆请求皇上好歹去毓秀宫瞧她一瞧,只当是成全了她对皇上的一片痴心吧。”
询倒是默默不语,半晌道:“茯儿,你怎么想?”
茯若抿嘴笑道:“皇上且还是去毓秀宫吧,婉贵嫔的身子的确是不好了,且她也有甚久未能见到皇上了,皇上只当是成全了她吧。”
询便摆驾去了毓秀宫,皇后待得询走了,只对茯若温和道:“倒是难为惠贵妃如此大度,本宫当真是心悦诚服。”
茯若只温和一笑,道:“臣妾平日时常见着皇上,便是一日不见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皇后笑意更深,道:“惠贵妃愿意这般想便好了,本宫还担心惠贵妃会为着这事吃醋捏酸呢?”
茯若浅笑道:“皇后娘娘最是爱和臣妾说笑,若是论起吃醋捏酸,宫里谁人能及得已故的敬和贵妃呢?”
皇后随即又道:“若是惠贵妃得了空,明日且还是随本宫去毓秀宫去看看婉贵嫔,也当是尽心便可。”
茯若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吩咐,臣妾不敢有违。
到了第二日午时,茯若用过了午膳,便带了清儿秀儿二人,去了毓秀宫,在路上清儿好奇道:“小姐好端端的去毓秀宫探望那婉贵嫔做什么,奴婢瞧着她那狐媚样子就觉得烦闷。且还是皇后命小姐前去的,小姐何必来麻烦自身。”
茯若白了清儿一眼,冷冷道:“如今越发会说话了,本宫的事都要你来置喙了。你若是不想去,且先回永和宫去便是,本宫只带秀儿一路便可。省的你一路上嘴碎,让本宫烦心。”
清儿被茯若这样一番训斥,登时没了言语。到了毓秀宫正门,却见皇后身边的宫女云翳早早候在哪里,见了茯若,便行礼道:“皇后娘娘特命奴婢来告知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今早起来头风犯了,现下服了药正在椒房殿里休息,怕是今日不能来毓秀宫了,皇后娘娘只吩咐奴婢嘱托惠贵妃。”
茯若当时心里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只是淡淡笑道:“这等小事也没有什么的,待得这厢事完了,本宫会亲自去凤仪宫探望皇后娘娘的。”
进了毓秀宫,只见婉贵嫔病软软的卧在床上,见到茯若来了,也只得勉力起身行礼:“惠贵妃娘娘万安。”
茯若忙让秀儿去扶她,只道:“你是身子不好的人,这些虚礼且先免了吧,待得你身子好了再说。”
婉贵嫔郁郁自叹,幽幽飘忽,道:“臣妾的身子怕是再也不能好了,臣妾的家门因着齐贵人父兄的事也受了些牵连,臣妾只担心也似的文氏一族那般。临了了唯一放不下手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