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却只笑道:“敏贵人如今却是越发会贫嘴了,左不过是一顿饭罢了,你如今已是贵人,难道宫里内务府的份例还能少了你的,左不过是借机来本宫这里耍贫嘴。等会儿可要你多罚几杯。”
敏贵人却笑着央求道:“昭仪娘娘不要罚臣妾酒便是天恩,臣妾素来便不会饮酒,若是待会儿饮的醉了,只怕惹人笑话。”
茯若假意不理会道:“若是你饮醉了,今夜便歇在本宫处又有何妨,永和宫内西厢房还有几处小屋子,敏贵人随意挑了一间便是,本宫刻下便让秀儿给你打扫出来。”
敏贵人脸上讪讪的,只低声道:“臣妾不敢打搅昭仪娘娘,臣妾只怕。。。”
只见玉璃进门接口道:“嫔妾瞧着敏贵人只怕今夜皇上翻了她的牌子,结果她却在昭仪的永和宫,误了好事么?”言毕,茯若与玉璃都不住笑了起来,唯有敏贵人越发羞愧。幸得此事绫姝来了,见了茯若与玉璃的笑意嫣然,好奇问道:“是什么事让昭仪和张容华这样高兴啊,臣妾也想听听。”
玉璃只笑着道:“你且去问问敏贵人便知。”
绫姝正欲开口,却见敏贵人抢嘴道:“德贵人快些莫问了,休听张容华胡言乱语,她惯会伙着昭仪娘娘来取笑我。”
几人又说笑了一阵,才慢慢上了席,到了席上,茯若细细看着,却见宜贵嫔不见此处,便向绫姝问道:“怎的今日宜贵嫔未至,难道是身子不适么?”
绫姝道:“原本宜贵嫔今日是想着来的,谁知齐贵嫔来了延禧宫与宜贵嫔唠嗑,后来宜贵嫔便索性不来了,只让臣妾们来便是。”
茯若以手抚一下脸颊,似乎是沉思,半晌方道:“齐贵嫔与宜贵嫔关系也算是亲厚,单单唠嗑也能说上数个时辰。”
绫姝淡淡笑道:“据臣妾所知齐贵嫔与宜贵嫔二人年少时便相识,且齐贵嫔的父亲文守恒在朝中任太常寺少卿,而宜贵嫔的父亲苏正淮任大理寺少卿,两家算是世交,且她二人一同进宫,故关系有些亲厚也是有的。”
茯若又道:“如今玉璃有了身孕,也算是喜事,本宫也为她高兴,本宫的仁元很快便会有位弟弟或是妹妹了。”
玉璃嫣然道:“倒是有劳昭仪娘娘了,如今嫔妾的身子好些了。”
茯若唇边的笑意略略一凝,知玉璃语中所指,只淡淡道:“如此甚好,这样本宫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