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冯主任后面来作证的人,是当天在冯主任办公室一起听到张连凤说话的人。这几个人身份不同,年龄也不一样,所介绍的情况也让人具有了可信程度。
可能张连凤是一个大嘴巴的人,她不但在居委会说起了这件事,还在老公所在的税务所同事面前说到了这件事。连续不断的证人出场,让人意识到牛大江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有说不清的地方。
“唉,这个牛大江,算是栽到了家。如果说赶快认错,姜书记还能给他一条路走。就怕这小子聪明过了头,还要执迷不悟。”一个老资格的纪检员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坐在他身旁的一个年青人,有点不解地问道:“事已至此,姜书记还能再放他一马吗?”
“你们年青,不知道姜书记的为人。他最是爱惜部下的政治前途,只要是能为部下说的话,都是要要说的。怕只怕牛大江利令智昏哦,那样的话,姜书记也不好说话哩。”老资格的纪检员婉惜地摇了摇头。
“牛大江,你有什么想法要说吗?”姜书记再一次的开始询问牛大江。他还想再做最后一点努力,想把牛大江的政治生命能够给保住。有熟悉姜臻生说话方式的人,恨不得要扒开牛大江的嘴,让他赶快说上几句软话,也好求得一个从轻发落的结局。
可惜,牛大江不识姜书记这番好意,反而用不屑的语气回答说:“我能有什么想法?就这么一段道听途说的话,也能作为办案依据吗?笑话!此时此刻,我倒是很佩服那个任笑天,用心良苦,精心编织一张罗网,想要致我于死地。然后再借着我的身躯青云直上。嘿嘿,可惜,可惜。我牛某人行得正,走得方,让你们失望了吧!”
看到牛大江如此不识好歹,不少人都在为之叹息。领导已经给了你的机会,奈何你自己不识相,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姜书记轻叹一声说:“既然是这样,那就休要怪我们不给你悔过自新的路走喽。任主任,让其他的人都上场吧。”
任笑天轻声‘噢’了一下,朝着郭明一呶嘴,屋外的人就鱼贯而入的走进了会场。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中年女人,牛大江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直响。
牛大江之所以能够如此强硬,就是因为手中有底牌,也就是最为关键的证人张连凤,已经被自己的心腹给调离了海滨市。只要张连凤不到现场,或者不肯帮助作证,自己就绝对是安然无恙。
这也就是牛大江从开始到现在,都不肯退让的原因所在。当然,这事也怪不得牛大江。不是牛大江不想退,而是他退不起。一旦退下来以后,就会立即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