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思,好点了吗?”任笑天心中也是一团火。好好的生意不做,却去赌什么钱哩!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有点忘乎所以了。前几天才刚刚给你敲过警钟,怎么又闹出了乱子哩!尽管如此,任笑天还是要赔着笑脸说话,唯恐再刺激了赵长思。
赵长思不吭声,他是没有办法说话。说什么哩?说自己把四兄弟的钱都给输光了。那可不是小数目,而是一万两千元钱耶。说出去的话,全海滨市的人都会吓一跳哩。
所以说,赵长思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的做法。只有到了大家能够饶恕自己的时候,再开口求饶也不算迟。至于这个时间,是一天,还是两天,就连他自己也把握不住。算盘是打得不错,可他没有想得到,这个时间没有多长,而且也没有得到饶恕就开了口。
“长思,天哥跟你说话哩!”看到赵长思躺在那儿装死,罗大鹏有点不忿地提醒说。平时,他就对赵长思有点看不惯。什么本事都没有,还又特别会惹事。老是这么下去,自己这帮人,不会累死,也会被他给活活拖死。
在弟兄四人当中,全慕文的脾气要好一点,赶快用手势挡住了还要说话的罗大鹏。自小的时候,他就知道爷爷对这个赵长思,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态。
不批评是可嫌,批评了又可怜。后来发现赵长思实在是朽木不可雕,这才对这小子放松了教诲。尽管这样,只要赵长思惹出事来,爷爷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冲上阵去帮助解围。
全慕文看着赵长思这种两眼朝天,不理不睬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又是玩上了从小到大玩惯了的老一套。也就是耍赖皮,任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开口。那意思是:我就是这么样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你们稍微有上一点同情心,那就等着帮我擦屁股吧。
“长思,今天输了不少钱吧?”全慕文这样问,是因为能让赵长思输得吐血,估计这个数额不会太小。如果猜测得不错的话,很可能不会少于几百元钱的来去。当然,还有一种转移罗大鹏怒火的用意。
“嗯——”赵长思回答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不是他说不动话,而是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不过,他那紧紧握着的拳头倒是松了开来。随着五指的松开,一本沾上了血迹的存折本子就掉到了床边上。
罗大鹏的手快,连忙将存折抓到手中,打开一看后惊呼道:“一万二千元!什么,你把这么一大笔钱都给输光了!”听到罗大鹏这么一叫,任笑天也吃了一惊,急忙从罗大鹏手中把存折抢了过去。
他的眼睛在存折杯子上一扫,就看到了今天分四次把这么一大笔巨款从银行给取走的记录。不消说,这笔钱都已经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了。“哼,你这个混球!”任笑天一拳捶在了病床的拦杆上。这一拳的力气用得不小,整个床都‘哐当、哐当’地摇了起来。
全慕文听到罗大鹏一说,也是吓了一大跳。尽管存折本子就放在眼前,他还有点不死心的问道:“长思,你告诉我。钱呢?钱都到哪儿去了?”“输了,全输光了。”赵长思也知道自己理亏,话一说完就赶快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