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请听我说一句话。朱建军没有说错话,我毕业之后,其他长进倒是不大,就是得了这么一个美名。严格的说,‘杯具’的事也不是一桩。高考前夕,被女朋友放了鸽子;考大学的时候,语文交了白卷;毕业分配的时候,被人踢回了家乡,而且是直接踢到了派出所;巡逻的时候,又碰上了杀手。你们说,‘杯具先生’的美名,是不是舍我其谁呀?”
大家注意得到,站起来说话的任笑天,没有想象中的怒火,也没有悲愤填膺的样子,而是一脸的坦然自若。甚至在说完之后,还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袁达明轻轻的‘咦’了一声,对任笑天如此反应感觉吃惊。这哪儿是一个身处逆境,随波逐流的人,分明是云淡风轻,写意人生的模样。在领导身边工作的他,也学会了阅人。如此磊落不羁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易芷寒从桌子下面,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握住了任笑天的手。她到今天才知道,小天哥为什么会在同窗时,总是会不时露出落落寡合形状,原来是遭遇了这么多的坎坷。为什么总是不肯接受自己的爱,只是因为当初伤得太狠。
小天哥是一个多情的人,不然,就不会一口说出自己写了多少信给他,也不会把信收藏在箱子里。这个时候,她既痛恨那个伤害天哥的女人,也羡慕那个伤害天哥的女人。这么多年了,天哥还没有放弃那个女人,还没有能接受别人的爱。
任笑天叹了一口气。美女主动递过玉手,对自己进行安慰,这是让人感动的艳遇。抚摸着柔若无骨的小手,说不动心那是假话,只是自己又怎样才能越过眼前的这道坎呢?
朱建军没有想得到,自己刚才一句话,竟然会得罪了所有的人。看到任笑天主动出面接场,当然也就坡下驴,主动举杯说:“失言,失言,我自罚一杯酒。”
他仰面喝下杯中酒以后,看到大家并没有什么反应之后,眼睛一眨就想到了一个转移话题的方法,就故作爽朗的说道:“东生,你赚一点钱也不容易,今天这个单就由我帮你签了吧。”
“我请客,要你买什么单?”扬东生嗡声嗡气的顶了一句。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哩?自己把客请来了,你却跳出来说要帮助我签单,还说是体谅自己赚钱不容易,这不明摆着的是在骂人吗?
“东生,你这个人呀,太老实。人家是当官的,大笔一挥,就会有人帮作埋单。你就让朱领导给签字。反正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吃的是政府的,谁也不会心疼。”赵人迈说话一点也不转弯,直接就揭开了朱建军的底细。
“赵人迈,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家建军也是一番好意,体谅扬东生做的生意小,口袋中的钱不多,才会这么说的。我们家要政府买什么单?就凭这样的酒席,我每天摆上10桌,也吃不穷我。军哥,你说是不是?”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吃了鳖,陶莉莉柳眉一扬就跳了出来。
“是呵,是呵,我们家莉莉说得对。”朱建军今天也是醋意冲昏了头脑,才会如此言语失当。先是一句‘杯具先生’激起了众怒,接着又为了埋单的事,惹得扬东生和赵人迈大为不满。
还好在陶莉莉跳出来救场,才少了一点尴尬。陶莉莉一听朱建军表扬自己,当即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闹得大家一起哄堂大笑。只有易芷寒将小嘴一撇,表达了自己的不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