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外面。繁星点点。别说人影了。连鬼影都见不着一个。
“这人就擅长撒丫子逃跑。那天晚上不知道溜的有多快。我差点赶不上他。”萧雨看着窗外的夜色。沉吟着说道。
“來來來。继续喝酒。”白团长招呼一声。一个小插曲而已。不能惊扰诸位官员们喝酒的兴致。
那八字胡十分懊恼。告退说道:“我不行了。喝不了了。我看。我还是先回去的比较好。”
萧雨笑呵呵的冲秦歌挤了挤眼。这八字胡暂时不能让他离开萧雨的视线。天知道他是不是一转身就跑去报案。那米芾也不知道溜了多远。
秦歌点头会意。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说道:“喝不了白的和啤的。喝不了啤的喝饮料。咱们既然出來了。图个尽兴。自然是一起來的一起走。啊。哈哈哈。”
“对呀对呀。”众人一阵帮腔。这八字胡有些摆在眼皮子底下的阴险。让人不得不防备着点。
白团长道:“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毕竟也是我们的一个同胞。再者说。在米国的地界上。也不一定就是那个跳窗的中年人真的犯了什么错误。警察们也许就是沒事找事。咱们帮他一把。是在算不得什么大事。來來。继续继续。喝酒喝酒。吃菜吃菜。”
萧雨这才明白过來。原來这带队的白团长就是个和稀泥的。谁也不得罪。谁也别得罪他。
白团长虽然这么说。但众人已经完全沒有了喝酒的兴致。萧雨真的是不胜酒力。整个脸红红的像国旗一样的颜色。从脑瓜皮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底下。差点连眼珠子都变成了青红相间的颜色。
“果然是个喝不了酒的。”白炽暗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对萧雨稍稍亲近了少许。
萧雨一边应付着酒场。皱眉沉思。
米芾身份一遭暴露。米国警察竟然奋勇如斯。处处紧逼。可别让他们把米芾拿住下了大狱。或者更甚一些直接弄死。那就惨了。米芾这个人为了妻子丧命之仇。已经陷入一种变|态的固执。如果不成功的话。想來是绝难把心中的秘密说给萧雨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看來在米国治疗奥运会的队员之余。还是要想办法治疗那个凯瑟琳的病。能把老伯特变成自己的朋友的话。那再好沒有了。
“萧医生。萧医生。”白炽端着酒杯來到萧雨身边。呵呵笑着说道:“萧医生为了朋友。敢作敢当。真正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白某敬你一杯。闲暇的时候。咱们还要多亲近亲近才是。”
习惯了做和稀泥的事情。便习惯了对狗说狗话。对人说人话。白炽这谁也不得罪的中庸心态。曾经一度被人误认为是窝囊。然而跟他年岁相当的官儿们。沒有一个年纪轻轻便能有这番成就。可见这白炽并不白痴。也是一个深谙为官之道的老油条了。
萧雨对于米芾突然闯进來。而作为现场最高领导的白炽有意遮掩。这才躲过一劫。本就对米芾有所歉疚的心思。当下举杯相迎。笑道:“今儿这一遭。非得被人抬回去不成了。”
“沒关系沒关系。咱们浅浅的喝。慢慢的喝。情谊不再喝酒多少。彼此之间心意到了。也就是了。萧医生说。是不是这样。你那个半路杀进來的朋友。并不需要喝酒。你们两个依然还是生死之交的朋友。”白炽忽然大度了许多。两人端着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相视呵呵一笑。
一众代表团的官员们见到副团长白炽都跑过去和萧雨敬酒去了。心中更是胡乱猜疑。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來头。
别管什么來头。反正有白团长带这个头。其余几个就坐不住了。轮番上來劝酒。酒桌上顿时又热闹了起來。
不一会的功夫。萧雨就喝的晕头转向。两眼看人的时候都是重叠影儿的了。
“喝。喝。喝酒……”萧雨不但看别人是重影的。看自己的手和手中的酒杯都是重影的了。举着杯对着嘴唇。对了半天沒有对上。半杯酒全倒在了脸蛋子上。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