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这憋屈的样儿秦妙言心里就一阵舒爽,她从树上小心翼翼的挂下一包雪,开始冰凉凉的,扔出去后再呼口气,揣进兜里,手就跟烧起来似的。
“蕙言,你后面,小心啊!”她嫣然一笑,放声喊道。
秦妙言下意识的转过身来,冷不丁又被她拍了一口雪,简直气到要暴走:“你别动,有本事你别动啊我来跟你决一死战!哎呦——”
…………
年夜饭上来,一道道摆在精致的牙盘里。
蜜酒酿鲫鱼,鲜白的汤水,光是闻上一闻便要人嘴角流涎,上面撒着零零散散的碎葱花,嫩白的鱼肉隐在浓香的汤里,摆在白瓷深碗中,深藏功与名。
油炸过的麻团,外面裹着密密又紧致的一层芝麻,咬开糯米的外层,里面便一股脑儿流出甜糯的豆沙馅,入口即化。
调好的杏仁茶醇香扑鼻,小小的呷一口,温热像是流入了心中。
……
纵然分了家,一大家子肯定是要聚在一起吃的。
只是秦二老爷只带着林姨娘和秦蕙言来了,林姨娘走路都要扶着腰,说话一句三喘。
老太太便有些不悦,便是不带钱氏和秦韵言来,也不该带着个小妾来,嘟囔着说了两句,好在秦大老爷打着圆场,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守岁到了五更天,大家基本都撑不住回去睡了,秦妙言和茯苓、孔嬷嬷也一同回了漱玉斋。
外面还此起彼伏的鞭炮,连同鸡鸣声遥遥传来。
刚下了台矶,明晃晃灯光的映衬下,茯苓忽然“咦”了一声。
“姑娘的那支青玉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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