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古云熙可能训斥了冬菊或者张瑞家的,抚琴也没跟她们强着收拾碗筷,吃了饭便扶着古云熙到院子里面去散步了。
两人缓缓地在院子里面走着,抚琴这才开口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冬菊她们做了什么让您生气了?您现在肚子里面还有个孩子,生气对孩子不好,要是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我看公主还是没生气了。”
听到这话古云熙笑着说道:“你从哪里看出我在生气了?”
“您要是没生气,冬菊向来话多,而且打听这府里的事情也是厉害,怎么今天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抚琴不信。
知道抚琴这是担心她气伤身体,古云熙便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后摇头道:“我知道张妈妈是张大总管叫来的,可是谢家铭做的那些事情,即便是我不说,这府里也多少有传闻,她说的那些话不是给我添堵吗?一个男人不仅不要自己的妻子,还千方百计地想要杀掉妻子肚子里面的孩子,这样的男人不是心狠是什么?人家还说罪不及妻儿,他倒好,连自己的妻子孩子都不放过,这样的男人张妈妈还指望我一切都既往不咎,还想让我跟他破镜重圆。”
“张妈妈这样还好,我还能说她是这个府里的下人,一切都以谢家铭的立场去看事情,在我跟谢家铭之间,她会在最后选择站在谢家铭那边,可冬菊不一样,冬菊是贺允之从我陪嫁中留下来的,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知道我,可能了解到我过去的人,她也算是从一开始就看到谢家铭是怎么对我的,可她竟然因为张妈妈的话,掉头也想来劝说我。”古云熙越说,语气中就越带上恼火,“你也别以为我训斥她们了,我其实也就将事实重新摆在眼前给她们,人后跟她们说了我的想法,连大声说她们一句都没有。”
抚琴听着想到刚才的场景,她苦笑道:“公主也不必生气,我想我能理解她们,我知道公主一直想要和离,可是公主跟谢侯爷的婚约的圣上所赐的,若是要和离,那么公主就必须得到圣上的准许,否则即便的谢侯爷战死沙场,那么公主都必须给谢侯爷守寡。”
“所以我才会上书。”古云熙道。
只是古尧上的不动声色在她的意料之中,却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原以为再怎么样,在收到她的和离书之后,古尧上怎么样也会单独跟她谈一谈,没想到最后却是将谢家铭也一道叫了过去,说的还都是一些没有用的废话。
抚琴也想到了这点,她说:“公主让我问的事情,我问了,只是公子说了,关于你跟他之间的事情还是要让你自己想起来,不过其他的事情,他会在明晚送过来。”抚琴稍作停顿,看了下古云熙毫不意外的模样,又道,“公子让我跟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