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接过那放在盖碗中的冰酪,心中一片感动,不禁关切地道:一碗冰酪倒不算什么,把你冻坏了才是我最大的损失!
素娥不好意思地看着李成,笑道:妾身一向强健,这些风雪倒没什么。从前哪有这样温暖的屋子住?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夫君放心吧。
李成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再嘱咐她,却听素娥低声道:玉娘这几日身子已经大好了,眼看已经恢复了几分气色。说起来,她虽然不及锦娘和就秀娘那样的贵重的身份,但是也终究是处子之身,倒也清白。官人若是愿意,那就赶着年节,圆了房,图个喜上加喜,也是好事!
啊?圆房?李成诧异地盯着素娥,吃惊地道:素娥,难道你真的愿意这样做?
素娥不安地看着李成,小心地道:官人,玉娘既然已经进了门,那就应当有个名份,官人对素娥的情分,素娥明白。可是这样把玉娘晾在那里,也不是办法。就怕玉娘胡思乱想,出了事情反而不好。
李成闻言忍不住叹气道:我刚刚为公主下嫁一事而抗旨,这时再与玉娘圆房,一旦让皇上知道岂非让他没脸?而且,为了你我连公主都不要,你说其她人我能留下?
素娥沉默了一下,含泪点头道:官人说的极是,可是哪家官宦不是三妻四妾呢?家里内眷多些,也是个脸面。妾身听说,当年苏学士家中好养歌妓,往往艳色者不下百名,引为当时佳话。
李成闻言,点头道:苏学士乃是名满天下的风流才子,家中豢养歌妓原是意料中的。只是我并没苏学士那样风流倜傥,有素娥这样一位娇妻已经心满意足,何况家里还有锦娘和秀娘,你难道就不怕她们把你的丈夫抢走?
素娥仔细地打量着烛光中的李成,微微叹道:妾身是怕旁人不知,反笑官人惧内。妾身也落个恶名在外。
李成为素娥这样的担心十分无奈,可是也能理解。毕竟这时代的观念,就是这样,并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扭转的。
想了想,忍不住叹道:纳妾自然可以,只是眼下不行,待过些日子看看玉娘的心意再说吧。若是她已经有了意中之人,那我正可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