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快天亮了,有个丐帮的兄弟来告诉俺说三少爷在悦来客栈的后街,冯家客栈。”李二狗道:“俺立马带人过去,就瞅着衙门的人把三少爷带走了,后面还跟着……”
李二狗突然犹豫了起来。
陈果儿和陈志义都正听到关键时刻,就催促他赶紧说。
“还跟着孙小姐。”李二狗偷眼瞄了下陈果儿,越说越小声,“而且孙小姐头发和衣裳都乱了。”
李二狗的话无异于一颗炸弹,炸响在陈志义和陈果儿之间。
“你是说三郎他对孙小姐……”陈志义猛的抓住了李二狗的领子,脸上满是震惊,同时心里也万分的惶恐,重重捶了下大腿,“这孩子,他咋能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逼女干良家妇女本就是重罪,更何况对方还是孙亭长的千金?
难怪衙役们要把三郎带去,要是孙亭长借此机会砍了三郎的脑袋也不为过。
又惊又怒之余的陈志义甚至忘了孙毓秀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放着家不回,跑去客栈了。
陈果儿并没有陈志义的气愤,而是心下充满了狐疑。
这场景,怎么看着有点像仙人跳呐?
孙毓秀倒追三郎的事她是最清楚的,而三郎也一直避之不及,他没理由大半夜的偷偷跑去私会孙毓秀。
尤其在经历了正月十五,孙毓秀把三郎诓骗到悦来客栈的事之后,陈果儿更有理由认为这件事有猫腻,说不定是孙毓秀把三郎骗到冯家客栈的。
陈果儿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只是三郎又不傻,他怎么不知道跑出来呐?
陈志义依旧气愤难平,他心疼侄子,可是侄子做出这种事来,他也是恨铁不成钢。
可最让他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要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子,大不了他们直接成亲。
可对方是孙亭长的千金……
“四郎哥有点小,还是先让姜富贵管事吧,让四郎哥跟着他好好学学。”陈果儿道:“毕竟姜富贵更明白养牛养羊。”
李氏也同意,“这啥事就怕外行人不懂的跟着瞎掺合,往年四郎也没养过牛羊啥的,叫他先跟着学学也行,等过两年再叫他管事。”
陈志义想想也觉得有理,就同意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陈果儿一家正坐在屋里吃饭,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喊声。
“姑娘……”
陈果儿一家都是一惊,听声音好像是李二狗。
这是铺子里出事了?
还没等陈果儿一家下地,就听到窗户被敲响,李二狗隔着窗户喊陈果儿,“姑娘,不好了……”
时间还早,李二狗也不知道陈果儿一家起没起来,不敢进屋。
陈果儿让他进来,倒了碗水给他,“别着急,慢慢说。”
李二狗脸通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接过水来咕噜咕噜几口灌下去。抹了把嘴角,这才说三郎出事了。
陈果儿一家就是一惊。
昨天陈果儿在铺子里的时候还看着三郎了,当时还好好的呐,怎么一眨眼就出事了?
“到底是咋回事?”还没等陈果儿说话,陈志义已经站起来了,额头上青筋都跳起来,一把抓住李二狗的脖领子问道。
李二狗猝不及防之下被勒住了脖子,憋的上不来气。
陈志义赶紧松开了他。
“来不及细说了,咱先走,道上俺再慢慢说。”李二狗着急道:“赶紧吧,要不三少爷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李氏也吓得脸发白,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大事,又怕去晚了三郎真的被砍了脑袋,就催促陈志义和陈果儿赶紧去。
这时候陈志义和陈果儿也早就收拾利索了,老刘也在外面套好了马车等着,爷俩带着李二狗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