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学峰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突然冷笑着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先进去坐吧。”
于是也不用服务员招呼了,庞学峰在前,和瞿东方径直的进到了包间里面。
包间里除了大一些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新奇之处。
庞学峰和瞿东方坐下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说好的七点钟很快就过去了,直到七点二十的时候儿,包间的大门才被服务员给打开。
瞿东方正准备前去质问钱总,今天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儿,突然发现,进来的四个人自己虽然都认识,但是却没有钱刚!
“瞿总,有些日子没有见了呀,近来又开分店了吗?”首当其先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问道。
“这不是瞿总吗?怎么?今天你也有空了?”另一个个子很小,但是小眼睛贼亮的男子说道。
“呦,瞿总,好久不见了,前段儿时间还去你的三味鲜吃过一次,你那个火锅的味儿可是越来越地道了。”一个梳着大背头,脖子里戴着筷子粗的金链子,手上也戴着硕大的金戒指的男子说道。
瞿总一看就有点儿纳闷儿了,毕竟都是在江林市经营多年的,这三个人他自己都认识。
第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叫做胡光先,是江林市电力调度中心的一个主任。
紧随其后,小眼睛贼亮的男子叫做郝国丰,拥有一家自己的照明设备器材厂,因为各方面关系走的很到位,所以这几年江林市的市政工程中所用的照明器材,几乎快被他给承包了。
而最后一个十足土豪气的大背头男子叫做郑进财,是江林市最早也是最大的小食品批发市场的老板。
这三个人瞿东方平时虽然都认识,不过和瞿东方却也只是点头交情,所以今天他们的这个热情劲儿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
不过这最后一个人,不仅瞿东方认识,就连庞学峰也认识。
“庞先生,瞿总,咱们又见面儿了。”前天刚见过面儿的赵总赵东明此时笑着说道。
但是除了赵总赵东明之外,其余的三个人似乎都提前商量好了似的对庞学峰视而不见,只和瞿东方熟络的打着招呼,好像就是刻意的要把庞学峰给晾在一旁。
因为摆酒的正主儿还没有到,三个人也不客气,挨着坐到了一起,天南地北的有说有笑,但却没有一个人拿正眼儿看一下庞学峰。
而只有赵总则是主动的坐到了庞学峰的旁边儿,和瞿东方一左一右,同时还十分无奈的给了庞学峰一个眼色。
其实就算不用赵总暗示,庞学峰这个时候儿也看出来了,今晚说好听的是钱总给自己摆赔罪酒,可看样子,这完全的就是鸿门宴嘛!
于是庞学峰再次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去计较什么,倒是要看看这个钱总到底要玩什么鬼把戏!
终于,在赵总等四个人来了之后又过了有好大一会儿的时候儿,包间的大门才再次被服务员给打开了。
而这次不仅摆酒的正主儿钱刚来了,压阵出场的,竟然还有一个六十开外,但是却气场十足的老者。
钱总不经意的目光一扫,这个时候儿也看到了另一边儿的庞学峰和瞿东方。
要说钱总这会儿的脸色,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看到庞学峰没有走过去和钱总说话的意思,瞿东方也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庞学峰则是微微一笑,慢慢的对钱总比出了三根手指头,意思很明白,三百万,别忘了!
这三根手指在此时的钱总看来,无疑就是对他最强烈的挑衅,于是在重重的哼了一声儿之后,钱总猛地回头钻进了别克商务里,一踩油门儿,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看着钱总离去的背影,庞学峰说道,“老瞿啊,我怎么总感觉这个钱总有点儿想耍赖的意思呢?”
瞿东方说道,“您放心,就像是上次说过的那样,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里,一般情况下,大家还都是挺爱惜自己的招牌的。”
庞学峰接着问道,“那如果他要是真的豁出去这张招牌不要了,打死也不想兑现贝者约呢?”
瞿东方看着庞学峰若有所思的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相信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话,您一定比我更有办法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庞学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不得不说,瞿东方还是真的挺了解自己的,因为自己此时的心里确实就是这么打算的。
想赖我庞学峰的帐,那你就先打听打听马博忠的下场吧!
事情已经得到了确认,庞学峰随后就坐着瞿东方的车离开了事故现场。
在路上的时候儿,庞学峰再次的接到了一众好友打来的电话。
……
回到家后,庞学峰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儿,索忄生就闭门研究起了已经被自己锤炼到了一定程度的雷霆元气,开始尝试着控物了。
不过比起吸收天地间的雷霆元气,控物显然对精神力以及自身资质的要求要更为的苛刻,直到快傍晚的时候儿,庞学峰除了精神疲惫的感觉之外,愣是还没有摸到一点儿的门道儿。
这让庞学峰不禁有点儿小郁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儿,瞿东方的一个电话却让庞学峰再次提起了精神。
“庞先生,在家呢?”瞿东方问道。
“嗯,怎么?有消息了?”庞学峰问道。
“有了,刚才钱刚通过另一个朋友给我打来了电话,酒席已经定了,今晚七点,在前海酒楼。”瞿东方说道。
庞学峰有点儿纳闷儿,“是吗?他为什么没有直接给我打电话呢?而且还是通过别人通知的你?”
瞿东方想了想说道,“我猜,估计是他没有脸直接和你说话吧,毕竟今早的那起事故一出,可就是硬生生了打了他钱刚自己的脸啊!”
庞学峰继续说道,“你感觉他真的是诚心诚意的要摆酒道歉,并且支付那三百万吗?”
瞿东方似乎也早就琢磨过这个事儿了,于是说道,“说实在的庞先生,其实我刚才也琢磨过这个事儿了,我也感觉到这里边儿可能有猫腻儿,不过他钱刚既然都已经开始摆酒了,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如果咱们不去的话,反而倒是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