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
今我楚武,立下此字据,待放下韵儿,便会助阿来同其所爱之人修成正果,如有违背……
楚武想了一会儿,这如有违背该怎么样呢?
他看了看白来来期盼的眼神,接着往下写着:
如有违背,便让我受到这世间最难熬的惩罚。
他也想不出什么惩罚了,只能这样了。
白来来看着,勉强满意吧。
“大叔,若你违背,那你所爱之人,将会离开你,就算你走遍天涯海角,天堂地狱,皆寻不得她。”
白来来说道,如果,大叔最终违背了誓言,那么,他爱的人,他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样,就算自己离开了,也不用担心大叔会和别的人恩恩爱爱了。
可是,白来来又怎会想到,她走的那一天,她是多么希望楚武有人陪着,多么希望楚武爱着别人,同那个人,生生世世,幸福安康。
可惜,这誓言,终究成真了,楚武他寻遍世间,都没有找到白来来。
没有白来来的世界,他的世界,再也没有了颜色。
倘若,白来来知道,有一天楚武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就不会这样说了。
“好。”楚武应允。
他觉得,若是放下了韵儿,自己此生,怕是不会爱上其他人了吧。
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爱上眼前这个小女孩呢。
后来的日子里,白来来和楚武的感情更近了一步。
楚武没有逼着白来来找男人,也没有自己找女人。
白来来有时候会陪着楚武到处走走,有时候会偷偷的,溜出去。
至于为啥会溜出去呢?那当然是因为她要开店咯。
店,如期所开。
店名:清烫蔬炒
对联:来了又来,走了又走
横批:去了又来
还有一副对联:
齿间留香,唇边犯馋
清汤蔬菜,龙骨作汤
横批:流连忘返
店里面的装潢全部都是白来来切记的,夏日,烫菜等都是由厨房弄好端出去,而冬日,则是准备小火让客人自己煮食,这样也别有风味。
店里主打清水烫,副菜也是有的,比如:糖醋排骨,红烧肉,回锅肉,各种家常小菜,各种凉拌菜等。
这品种那么多,吸引的客人也是各种各样的。
反正,来了之后,随便他们要清水烫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反正清水烫是招牌。
只是,这古代人,哪里知道清水烫是何物啊,便上门询问。
店中人笑而不答,“你吃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于是,客人坐下,厨房开始准备。
待菜上来,客人看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总觉得,这菜如此简单,怎担当的起招牌菜。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花那么多钱来吃这些?
心中不满,想要闹事。
白来来踏毯而来,风姿洒脱,她一身白衣,头发由白玉簪别了起来。
她拱手相对,“各位客官且先尝尝再下定论。”
空气中,只听得到两道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似有节律感一般。
暗夜里,白来来的眼睛里蒙上一层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微微咬着下唇,继而说道,“到你了。”
到你了,到你了。
楚武整张脸都是红的,他紧捏着自己的衣角,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这一辈子,怕是只被这么一个人强吻过吧。
他这一生,只吻过两个人,一个是韵儿,而另一个,是白来来。
韵儿那个,是自己偷偷吻的,只有一次是韵儿太激动,才主动献上的吻。
而那次,他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白来来她,每次都让他猝不及防,他是拒绝的,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白来来是他的女儿,他还能怎样啊。
白来来的吻,他不抗拒,只是觉得这样天理不容。
“阿来,我毕竟是你爹爹。”楚武道。
“就是啊你是我爹爹,你怕什么,不过是吻我而已。”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不过,她还是要表现成没心没肺的样子。
楚武是白来来的爹爹,她知道这一点,而这一点,也是最大的伤害。
楚武他,只把她当女儿。
她不喜欢,可是不能撇清这关系,因为她怕,她怕自己撇清了,楚武和她,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楚武的喉结上下滚动,“阿来,你毕竟长大了,这…”
“再长大,也是爹爹的女儿呀。”她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咕噜…”楚武吞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咕噜…”白来来也学着他,吞了一大口口水,她伸出手,环住楚武的脖子,闭上眼睛,等着楚武的靠近。
楚武一咬牙,为了让女儿原谅他,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两人的唇,无缝隙的贴合着。
柔软的触感,让楚武舍不得放开,这也是他不敢吻白来来的原因之一。
他好像,对自己的女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至于什么感觉他不太清楚。
白来来张开嘴,生涩的亲吻着楚武,吮着他的唇瓣。
楚武本想停止,可是,这白来来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吸引着他,让他舍不得放开。
他想着,再贪婪一下吧,再一下吧。
不知何时,苦涩的感觉传入楚武的口中,他眉头一皱。
这是怎么了?苦?哪来的?
他轻轻推开白来来,“阿来,你怎么了?”
他问,为何白来来口中那么苦涩。
“啊?”白来来先是不解,后以为楚武发现她喝了酒,方才说道,“睡之前我喝了一点点酒。”
她用手比出一点点的样子,楚武握住她的手,“你酿的酒是甜的,为何你口中却是苦的?”
那苦和平日的苦不一般,所以楚武才会问她。
那苦,似乎掺杂着让人心酸或者是痛的感觉,还是说什么?楚武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我……”问她她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说她心里苦啊,怎么可能?
“唉,还不是怪你吗?总是不认真听我说话,对我也不够好。”白来来眨巴眼睛,“你知道吗?女孩子是需要被疼爱的,放在怀里怕勒着,放在地上怕摔着的那种。”
“??”楚武脑袋里浮现出两个问号。
他着实不清楚白来来这是要说些什么。
白来来见楚武没反应,哀叹一声,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啊。
楚武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女儿,所以并不会有男女之情,那么他自然是不会往男女之情方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