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渊被工作耽搁了一下，赶去周蜜诊所的时候，时间已经颇晚了。

萧柠早已走了，倒是周蜜还在认真弄检查报告。

白夜渊驻足停留了一会儿，仔细查看了周蜜给萧柠开具的餐单和注意事项，特别是他最关注的致畸因子，是否有继续升高。

“白大少，请给我一点时间继续跟踪，最近这致畸因子几次升高，又降下来，我怕是虚惊一场，让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周蜜谨慎地给出建议，“毕竟这个数值是波动的，对宝宝的影响也是波动的，如果能尽快稳定下来，也许我们就不用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

所谓过激的手段，不就是流产手术么。

白夜渊沉默着点了点头，眸光一点点深邃起来。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致畸因子的波动，恐怕与他和萧柠身体互换有关。

每当萧柠恢复真身，怀着孩子的时候，致畸因子就会升高。

而每当他和她身体互换，由他怀着孩子的时候，致畸因子就会降低。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在他身体的时候，会更安全，有更大的可能性保存下来。

或许是因为他当年受了核辐射，反而能以毒攻毒？

这中间的科学原因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有一个非常危险的想法，那就是，如果他猜想的前提成立，那么等萧柠临近生产的时候，他和她把身体换回来，就皆大欢喜了。

可如何做到身体互换？

白夜渊眸光更深了一层。

按照前面几次身体互换的规律，似乎每次两人发生生死攸关的大事时，如果碰上暴风雨，就会身体互换。

第一次，萧柠在雨中跳楼自杀，换过来了。

第二次，他在洗手间被围攻，萧柠在监狱被子弹击中，换过来了。

第三次，就是柳如诗的司机导致的车祸……

每一次都是他猜想的这个规律，无一例外！

白夜渊思忖了片刻，在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他起身对周蜜告辞：“致畸因子的报告，随时发给我，我会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