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暖一愣,“不知道?”
“十八年前,我还不满十岁。”
薄裘道:“那时我在街上捡瓶子,义父是因为什么事,来了这附近,站在街边时,楼上的花盆掉下来了,我看到的那一瞬间,下意识把义父给推开,救了义父,自己被花盆砸到了脑袋。”
萧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拽住了薄裘的袖子,紧盯他的头。
“只是个小花盆。”
薄裘没料到萧暖反应这么大,失笑之余,心里又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解释道:“而且,是塑料的。”
真要是萧暖想的那种陶瓷大花盆,他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呃……”
萧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很快又道:“那也挺吓人啊……就算只是掉下来一本书,砸到头上,也会疼吧?”
更何况,还是装满土的花盆?
“嗯,是挺疼的。”
薄裘点点头,尽管过去十几年,他也记得那一秒,他惨叫出声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眼前就一片黑暗,昏死过去。
倒地前,他都哭出来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他还不想死。
熬过了孤儿院里某些人的毒打,熬过了在外流浪的饥饿,熬过了差点冻坏他脚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