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弄没有回应,江羊一个人也懒得辩解,明面上她也算是给足了张易弄面子,再待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越过白平生身侧,心事重重地下楼。
她要是没猜错,二楼那堵墙里的压根不是张易弄。张易弄生来没有异象,死的也平凡,再练功也不可能把自己框进一堵墙里,扣都扣不出来。
楼上那个是什么东西?江羊毫无头绪,拿出手机想去网上找找答案。
她走后,房门再度被关上。
从袖子里滑出一盏油灯,白平生端在手中,一朵火星凭空冒出,室内逐渐明亮起来。
他提灯走到墙边,抬头去看那双眼,提醒道:“人走了。”
那双眼方才眨动一下。
随后,突然消失于墙中。
白平生神色怪异,咚咚地叩着墙面。与江羊不同,他一只手砸上去仿佛有千斤重,撞击出金属的碰擦声。
然而墙体纹丝不动,任他怎么敲,张易弄都没反应。
白平生突然说了句:“赎罪点到即止。”
虽然江羊的身份内藏秘密,但在他眼里却不值一提,好歹他是当年的见证人之一。
比起江羊,他倒是更头疼张易弄,这用一双手都算不过来的年头,他还不死心?
“还不够。”张易弄长长的吐了口气,墙体随着他痛苦的喘气而晃动,造出一阵阵声响。
楼下的众人无奈地翻个身,又继续睡过去。
白平生沉默了许久,觉着动静太大,布下一层结界,转手收了油灯往门外走去。
整整一个星期,江羊都没再上过二楼。
周五一大清早。
江羊打了个呵欠,总算是正常作息的时间起床吃饭。
饭桌上,吴浪塞了两口青菜,没见着油星眼睛愣是瞪圆了一圈:“穷谁不能穷肚子啊焦哥,我上次被陈乱打伤还没养好呢。”
“成天嚷嚷啥?”焦子昂把筷子往盘里一摔,“要不是看你……得,林嘉,今天去买点菜,过几天少爷该出来了,我去和牛头马面走动走动。”
林嘉没推辞,让江羊陪着一起去,正好绕路七区买几件衣服。
地下室柜子里的衣服虽然合体,但款式老旧,有时候应季的衣裳都难找合适的。
见天的变热,初夏时候是该添置两件,江羊利索地喝完粥,收拾完自己那份,跟着她走出去。
林嘉将车开到别墅前的小道上,按了声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