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板……”林建业喃喃自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是什么人?”林回音摇着林建业的手臂问道。
“他……连军队都能请动,你说他是什么人?”
“那是他老婆,他老婆是军官,一颗星的,那是什么级别啊?”林回音回忆起陈雅威风八面的气势,十分佩服。
“傻丫头,那是少将……将军啊!”
“将军?”林回音睁大了嘴巴:“这……那么年轻,还是个女的,听说还是特种部队,这个……”
“女儿啊,你这次遇险……好啊,捡到宝了!”林建业兴奋地说道。
“爸,您到底在说什么?”
“傻孩子,你早晚会明白的!你们一定还有见面的机会!他是不是叫张清扬?”
“你怎么知道?”
“呵呵,走吧,我们回家。”林建业没想到自己能碰到这位大人物,他简直不敢相信。最近西北政坛传闻不少,他也有所耳闻,但是并未当真。,这一刻他全明白了,看来传言并不假。
张清扬坐在车里拍了拍身边的黑脸大汉,笑道:“黑了不少啊!”
“哈哈……”郑一波大笑:“我这还算不错的呢,人家夸我保养得好,说我脸皮白。”
“谁?”
“曾三杰……政法委书记。”
“脸皮白?哈哈……”张清扬大笑,说:“他是想说你脸嫩,年轻没经验吧?”
“还是领导厉害,一语道破玄机。这个人……异常霸道,怎么说呢……您能想象出黑帮老大的威风吧?”
“这么厉害?”
“嗯,谁也看不上。”
“看来你这两三年过得不好啊!”张清扬有感而发道:“我知道让你受苦了,放着海风不吹,我把你叫到这大沙漠,你后悔不?”
“后悔过,”郑一波实话实说,虽说他这个公安厅长兼任着副省长,但与曾三杰这地头蛇相比,他在安公厅的影响微乎其微。“不过现在总算是挺过来了,我一直在等着您!”郑一波十分激动。
“呵呵……”张清扬摆摆手,很有深意地说:“恐怕我也不能改变现状,咱们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啊!”
“张书记……”
“一波,”张清扬打断郑一波的话:“我在玉门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说起来惭愧,”郑一波叹息道:“我和你说实话吧,这种情况我不是不了解,也不是不想改变,可是没有人听我的!省厅组织了好几次类似的行动,但不是小打小闹,就是抓不到人。每次也不是没有收获,但成果太小。我知道内部有问题,他们每次都是牺牲一小部分来做表面的成绩,让我无话可说。后来干脆没人听我的了,所谓的行动也只是走走过场。”
张清扬想了想,主动打招呼道:“米拉,你的家就在哈木吗?”
“嗯,”米拉点点头:“那是我的婆家。”
“你丈夫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死了。”
“啊……不好意思,”张清扬到没想到她还是一位年轻美丽的俏寡妇,叹息道:“人生啊……就是这样不公平,你今年还不到三十吧?”
“二十八了,我们这边结婚都比较早,我们结婚五年,他死了三年。”米拉注视着张清扬同情的目光,苦涩地说道:“一个人也习惯了。”
“哎,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张清扬越发的同情了:“他是……生病还是?”
“意外。”米拉明显不愿意多谈。
“哦,真是不幸。”张清扬摇摇头,看向米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米拉淡淡一笑,说:“张先生,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了。我更不需要同情,我们安族女人不喜欢哭泣,也不愿意被同情。”
张清扬被她说得愧疚了,真诚地说:“对不起,看来是我低估你的能力了,我向你道歉。”
“没什么,我要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米拉摇摇头,说:“就当是被狗给操了,洗洗澡就过去了。”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张清扬说:“你不需要同情,但也许需要帮助。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或者找回音。”
“谢谢你们。”
“不客气,萍水相逢总是缘。米拉,我很喜欢你的名子,它是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花开怒放。”米拉总归是女人,听到他夸自己,脸上的笑意深了。
“花开怒放?”张清扬愣了一下,痴迷地说:“你就是那朵正在盛开怒放的小花,今后的路还很长,你很年轻,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米拉思索道:“这次的事让我想了很多,我这几年也赚了点钱,准备改变一下当地贫苦地区妇女的生活,免得她们走上一条不归路。”
米拉指的是当地卖淫的妇女,因为安族女人的异国风情,她们很能只吸引男人。这次受难,让米拉感受颇深,她亲身体会到了弱势群体的痛苦。
“哦,你这个想法不错,有具体的思路没有?”张清扬来了兴趣,这也是他思考的地方。
“还没有,我会认真想想的。”
“嗯,我知道你会成功的。”张清扬支持道。
“谢谢,谢谢您和爱人救了我。”
“她是军人,这是应该做的事情。”张清扬摆摆手。
米拉看向陈雅笑了,说:“她很漂亮,您很幸福。”
“呵呵……”张清扬美美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