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怀疑来。
“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这是两码事吗?但凡你真心高兴,现在最该追问的不是小语去哪里呢?为什么只有这个孩子?”
慕寒生每提出一个问题,慕言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她自以为掩饰得完美无缺,可对慕语的憎恨让她根本不愿多加提起,尤其是在他面前。
因为提起一次,就让这个男人多她多一份记忆,她巴不得这辈子都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又怎么会去提!
可她忽略来这一点。
她口口声声说高兴,但这段时间除来那日从徐秘书那里听到他们调查来的那些资料,没有哪怕是旁敲侧击的提及过慕语一次。
真正关心的人,又怎么会在对方生死不明的时候问都不问?
心像是突然被人绷紧来每一个神经,她悄然捏紧来双手。
想要解释说死,但这样的解释如今是那么苍白。
死了的人却有了女儿,是不是更应该主动去查?
最近,她一心只想让慕槿歌消失,根本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不是今天这无心的争吵,她都没有发现,更不曾想原来她的异常早就引起了他的怀疑。
只是他什么都没说,难道是想暗中观察自己?
还是说是慕槿歌跟他说了什么?
{}无弹窗“你明知道我所有的不开心全都是因为你厚此薄彼,对小柔与泽楷的不公平。”慕言在他身旁坐下,语含委屈,“如果连孩子们都不介意,我又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终归都是慕家的孩子。再说了,我想了想,你以前就是太忙陪我们的时间太少了。如今你把林跃叫出去,倒是空闲了下来,以后也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我,说来我倒更喜欢后者。”
对于她的话,慕寒生没多大的反应,仅是用一双深沉的眸看着她。
他的眼神太深太暗,慕言本还算轻松的心情被他看得有几分忐然。
须臾,微微勾着嘴角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说着,慕言却是轻叹了声,又道:“这次车祸,我虽伤的不重,但千钧一发之际却让我想明白了些事情……”
那车祸,他查了,是意外。
是她走路时心虚不宁出神闯了红灯这才造成的。
如若不是慕瑾柔在一旁及时拉了一把,或许那一下真的就会再也看不到她的人了。
听到她提及,慕寒生的心情亦是复杂。
同床共枕将近三十年,不是三十天,那样的事情叫他如何去想?
“儿孙自有儿孙福,许多事情我身为母亲会不由自主的替他们操心,但许多事情我也是操心不及的。他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也不会什么事情都跟我这个做妈的说。我在这边干着急,还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闯。而我……”
说着她伸手挽住了慕寒生的手臂,目含羞稔与期待:“我们好像从结婚后不曾出去旅行过一次。以前是忙,你忙我也忙。如今你闲下来了,而我也可以慢慢将慕氏的一些事情交给两个孩子,我们可以出去旅游一下。”
“我很早就想去……”
“我最近可能不能离开国内,而且过几天大概也要过去海城一趟。”慕寒生打断她未完的话,往日温和的脸上此刻也没什么其他情绪,仅是眉宇拧着,透着疲惫。
慕言挽着他手臂的手僵了僵,不曾想她屡次退让最后换来的还是他这么直接的拒绝。
脸上的笑容有些支撑不住,心底怒火更是滋生疯涨,可她仍旧耐着性子,“为什么?不是都闲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