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看着禁闭的房间门，揉了揉眉心窝在沙发里，表情不如之前玩味，反倒多了几分沉重。

医院里，蔺厉舟看着熟睡的孟然，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四年前在手术室的时候蔺以盺的眼神和乔檬一模一样，充满着绝望和悲哀，那时候他的心头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同样的错误他已经犯了一次，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最终，在上手术台的那一刻，他松口了，但要求是蔺以盺生完孩子后必须出国，孩子不能让她带大。

每每看到孟然的时候，他会想，如果他的孩子没有被他拿掉的话，一定会和孟然一样粉雕玉琢似得很可爱，还会围着他叫爸爸。

所以，他怕看到孟然，又或者说孟然是他的心魔，只要看到孟然，他就会想到那个还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

孟念从医生那里回来，看见他站在床边神情晦暗不明，便轻轻走了过去：“厉舟……”

蔺厉舟侧眸，薄唇一抿，缓缓道：“孟念，有些事我想应该和你说清楚。”

“你……说。”孟念仿佛已经预兆到他要说什么，嘴角的笑愈发僵硬。

“乔檬是我妻子，五年前是，现在也是，至于你，我很感谢你为了做了那么多，只要是我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但不包括感情，你明白么。”

他的声音很淡，像极了春日的一缕浅风，无波无澜，不带一丝感情。

孟念喉间突然有些干涩，点头道：“我……明白的。”

是啊，她有什么不明白呢，从五年前那场爆炸后，她就什么都明白了，可这五年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本以为总有一天他会渐渐忘了乔檬，可现在她回来了，她不明白又能怎样。

“厉舟，我知道你爱她，我没有关系的，可是然然，他已经两岁了，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健全的家庭，否则他……”

“嗯，从明天开始把他送到我那里去，你之前不是一直喜欢希腊吗，我在那边给你买了套别墅，你准备一下过去吧，这几年幸苦你了。”

孟念瞪大了眼睛，他这是在驱逐她吗？把孟然从她身边带走，把她赶到希腊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乔檬吗！

她苦笑道：“其实你不用那么费心思的，我不想去希腊，只想待着这里，我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在乔檬的视线里，让你为难，可以吗？”

蔺厉舟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