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生死边缘

徐缓主动要求张白玉和亚丽丝在医院里陪着余笙歌,他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余笙歌对他的离开不以为然,她以为徐缓是感觉对自己的亏欠,不敢直视自己而心虚的离开了。

徐缓并不是不想陪在余笙歌的身边,也不是心虚的逃避现实,他是因为杰克森无意当中的一句话,想要把事情弄清楚。

杰克森和徐缓在分析余笙歌病情的时候,以及接下来的恢复,徐缓还想知道余笙歌此时的身体状况还需要把孩子做掉吗?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丝的不忍。

杰克森把余笙歌目前的身体情况详细的跟徐缓说明了一下,余笙歌的母爱一时很强烈,想要让她保住命,而做掉孩子是不可能的,谁都没有权利帮她做决定,腰椎损伤的问题还在,

余笙歌还是要面对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的命运,孩子的问题不用考虑了,他们作为医生也要尊重病人的意见,只要余笙歌恢复的情况好,大概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杰克森无意当中说余笙歌的病情很蹊跷,她根本下身就动不了,为什么护士是从地下看到的余笙歌那?她是如何从床上摔倒地上的?成为了徐缓心中的一个谜,他要把真相找出来。

徐缓先把余笙歌病房的监控从保安室里调了出来,他的双眸一直在盯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有没有人接近余笙歌的病房,或者是有他认识的人出现在医院。

徐缓是从余笙歌住院的那天开始调看的,就是为了可以很好的排除任何一个人,某个人可以抓准机会的出现,一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掌握的规律。

病房里的余笙歌并没有一丝的睡意,她仿佛可以感受到孩子传递给她坚强的力量,让她不要轻言的放弃,母子俩一起开始努力。

余笙歌突然的开口说道:“白玉,你去吧杰克森医生请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张白玉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在给余笙歌轻轻地擦拭着身体,疑惑的问着,“笙歌姐,你最应该做的就是休息,不仅要在胡思乱想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他,我是不会把孩子做掉的,让他放弃那样的想法。”余笙歌很坚定的眼神回应着张白玉。

其实余笙歌也是想给自己和亚丽丝制造一个空间,有些话她不想当着张白玉的面前告诉亚丽丝,免得到时候亚丽丝的面子上过不去。

张白玉看到余笙歌坚定的眼神,她将试探的双眸转移到了亚丽丝的身上,一旁的亚丽丝也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听从余笙歌的要求。

张白玉只好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余笙歌的病房,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要告诉杰克森医生说话尽量婉转点,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余笙歌会站不起来了,孩子也保不住了。

她和亚丽丝在跟余笙歌说话的时候都尽量的小心一些,尽量的不想让余笙歌从话语间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所有人都不敢面对余笙歌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一定是暴风雨降临的前兆,就算是想象都感觉到身后发麻,有着强烈的心疼感。

余笙歌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谁都无法动摇她内心的坚定,她也不要再听徐缓任何的理由,就是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余笙歌要把自己的态度让徐缓知道,“你不用再劝我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可以把我的态度转告给杰克森医生。”

徐缓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改变余笙歌的想法,他已经想到了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余笙歌不知道的前提下,徐缓已经让杰克森安排手术了,在余笙歌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手术。

一时间病房里的空气很凝重,甚至让人有一些无法呼吸,也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就是喘不上来气。

徐缓此时已经无法在说下去了,他一个人走出了病房,径直的来到了阳台上,想要静下来想一想,是不是真的要背着余笙歌那样做?

病房里的余笙歌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干什么,无所事事,想要坐起来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她想亲自找杰克森聊一聊,询问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余笙歌想要尝试一下,她努力的坚持用手支撑起整个的身体,额头上瞬间滑落下一行豆大的汗珠,不等将身体支撑起来,背后一股强烈,钻心的剧痛涌了上来,让她无法坚持下来。

余笙歌痛恨自己软弱的身体,偏偏要这个时候跟自己作对,自己这个样子怎么才能让孩子平安的生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或许是自己的想法太简单了。

她知道坚持一件事情会付出很多,不管是身体上的,更重要的还是精神上的支撑,往往都是精神上坚持不了,整个人的方向也就迷失了。

余笙歌看着床边有一个把手,或许自己可以通过把手的支撑坐起来,实在坐不起来,站起来也可以啊,只要能够走出这个病房,就不怕见不到杰克森。

余笙歌先用双手把自己的双腿艰难的挪到了床边,她自己不知道病号服的上衣背面已经湿透了,以往最简单的动作,在此时都是无比艰难的。

她说着病床的扶手一使劲,嘭!哐当!她整个的身体都摔倒在了地上,疼痛的感觉愈演愈烈,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等余笙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在这期间发生的说有事情,余笙歌都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病房里都是关心自己的人,面部表情都很凝重。

看到余笙歌清澈的双眸睁开了,所有人悬着的一颗心已经放下了一半,张白玉是最先开口的,“笙歌姐,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你醒过来太好了。”

余笙歌朦胧之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浑身的酸楚依旧还在,只有过之无不及,她用沉默回应着身边每一个人对自己的心疼。

张白玉瞧着余笙歌没有搭理自己,还是不放心的说着,“笙歌姐,你能不能说句话?不会是不认识我们了吧?”

“白玉,我已经失忆了,你以为我还有失忆的可能吗?”余笙歌声线极小的回答着张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