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状态一直都是很好的,就连在青春期的时候,脸上都没有长过青春痘,可怎么才来帝都这么几天,脸上就冒出了这么多的痘痘。
水土不服。
对一定是这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是水土不服。
余笙歌脸上的表情恹恹的,拖着疲惫的身心,从洗手间中走了出来。
在颜肃所准备的两包生活用品中,余笙歌找到牙膏和牙刷,回到了洗手间,她开始刷牙。
“呕、呕……”
忽然,猛地一阵干呕,余笙歌连忙接了一一杯水,漱了漱口。
好端端的,怎么刷牙都会恶心了呢?
咽炎。
对一定是自己得了咽炎。
余笙歌的心中残存着最后一丝侥幸。
可是,这种想法只是维持了片刻,就被余笙歌自己否定了。
没来大姨妈、脸上突然长痘痘、一早就开始恶心。
这三件事情联系到了一块儿,似乎就不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余笙歌倏然抬手,用力地一巴掌拍打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啐了一声,“我不是真的怀孕了吧!?”
胡乱地洗了洗脸,余笙歌套上了外套,带着上了颜肃准备的帽子和口罩,出门拦了一辆计程车,让司机去往最近的医院。
“医生,你看看我脸上的痘痘是不是过敏了?”余笙歌依旧心存侥幸地对问诊的医生问道:“你再帮我看看,我最近两天早上刷牙的时候总是觉得恶心,我是不是得了咽炎。”
医生看了看手里的化验单,又抬头看了看余笙歌,脸上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她将手伸到了余笙歌的面前,笑盈盈说:“这位太太恭喜你,你怀孕了。”
余笙歌脸上如遭雷劈的表情,让医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并没有和医生握手,而是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医生看着余笙歌的表情,还以为她是未婚先孕,便宽慰道:“只不过是怀孕,也没有什么,你回去和男朋友商量商量,现在奉子成婚的也不少。”
余笙歌空洞的双眼,木讷地看向了医生,双唇微微颤抖。
她的样子着实吓到了医生,她绕过了桌子,走到了余笙歌的面前,皱着眉头,关切地问道:“小姐,你还好吧?”
好!她得起来吗?
刚刚逃脱了颜渊,还以为能够重获新生,可让余笙歌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静谧的夜,墨染般的天空之中布满了璀璨的星星,一颗颗的像极了碎钻。
好不容易逃脱颜渊魔爪中的余笙歌,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换上了颜肃早为她准备好的一套运动装。
没想到,颜肃的办法竟然这么极致,她很想要知道,颜渊在看到她逃脱之后,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了这里,余笙歌不禁蹙了一下眉,在车上装死时,虽然她并没有看见颜渊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余笙歌能够从颜渊的声音之中听得出来,他当时的激动和紧张。
双唇用力紧抿,余笙歌摇了摇头,不管颜渊现在会怎么样,反正她已经成功逃脱了。
看着床上扔着的那件染血的t恤,余笙歌却没有半点逃跑后的欢愉。
咚咚咚。
这时,房门被敲响,将陷入了沉思之中的余笙歌扯回了神,她站了起来走向了房门,从猫眼之中,看见了面带温和笑容的颜肃站在门口。
余笙歌打开了房门,让颜肃走进了房间之中。
“在这里还习惯吗?”颜肃环视狭小的房间,双眸微弯,笑盈盈地对余笙歌问道。
余笙歌点了点头,说道:“在这里总比在颜家要好得多,颜家真不是人住的地……”
她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颜肃,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在颜家每天都被管头管脚的,没有一点自由。”
“呵呵。”颜肃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可能我们已经习惯被管束了。”
说着,颜肃将买来的披萨放在了房中的桌子上,侧目看先了余笙歌,又说道:“笙歌,你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现在饿了吧,我买了披萨。”
听见了颜肃的话,余笙歌还真的听见了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她走到了桌前,接过了颜肃递给她的一块披萨,塞进了嘴巴里,一边吃一边对颜肃问道:“对了,还没有问你,你是怎么想到用这种办法逃跑的?”
看着大快朵颐的余笙歌,颜肃笑了笑,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像是余笙歌这么吃东西的,说是狼吞虎咽也不足为过。
他抽出了一张纸巾,递给了余笙歌,笑着说:“我在看到你给我写的纸条之后,就觉得你的办法行不通,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我就连夜制定了一个新的方案。”
余笙歌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颜肃,仔细地聆听着。
颜肃见余笙歌的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芝士,笑着抬起了白皙颀长的手指,轻轻地拭了拭余笙歌的唇角。
这个动作十分的暧昧,让余笙歌顿时感觉自己的脸蛋火烧火燎的。
他总是这么的绅士,温文儒雅的样子,让女孩子着迷。
“暖男”这个词,似乎就是为了颜肃而创造的。
余笙歌羞涩地避开了颜肃,拿起了纸巾,自己擦了擦嘴,说问:“然后你就在我的婚纱上面做了手脚吗?”
颜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电视上也经常会出现这种画面,只是我为了逼真,在你的婚纱里面还放了一个电击的装置,当时你也应该感受到了吧。”
余笙歌吃了一口披萨,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见了一声巨响,然后婚纱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刺痛,紧接着腹部就像是中枪了一样,开始涌出了鲜血。”
“不管过程如何,恭喜你,你现在自由了。”颜肃说着,朝着余笙歌伸出了手来。
余笙歌笑了笑,看着自己满是油渍的手,不好意思地在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