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尘挠挠头,咧嘴皱着一张苦瓜脸,说道:“那当然是的,作为你们老大没有女友怎么可以,我女友可是大小姐,家里很有钱,还是女总裁,自己开公司,身价数百亿。就是未来老丈人不认我,哎,愁死我了。”
“吹,不吹你是不是能死?”
阮尘哈哈一笑,说道:“你不信我没办法。”
齐怀宇撇着嘴,斜着眼,一脸鄙夷,说道:“说的跟真的似的,我承认你是长得不错,你这样的外形其实蛮吸引女孩子的,不过身价几百亿的大小姐什么样子,你见过没?不是我瞧不起你,要不是因为薛燕,咱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好不好。”
他家也是数百亿家产,这样的人家,跟阮尘这样普通家庭,在公司上班的白领,真不是一个世界。
接触的人群就不同,他以前那些狐朋狗友,哪个不是豪门少爷,阮尘这样的,正眼看一眼都不会。最多也就是路边擦身而过,而且还是他开着跑车,阮尘坐出租车的那种仅仅一瞥的相遇。
他不信阮尘也不解释,一脸你牛逼行了吧的表情。
齐怀宇哈哈大笑,很快忘记了心里的憋闷。
不过,经过这次聊天,齐怀宇跟阮尘之间的关系更好了。男人之间的感情其实也很简单,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开过裆,一起嫖过娼,一起坐过牢,一起分过赃。这话虽然有几分玩笑在里面,却并不夸张。
齐怀宇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阮尘,自然将他当成了知心好友。阮尘不排斥齐怀宇,虽然他曾经是个纨绔弟子。了解了齐怀宇的遭遇,对他更加同情。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吃饭去吧,吃完饭还要上晚自习,今晚选修大课,老大,你体育课准备选什么?”
“选修大课,我怎么不知道?”阮尘问道,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大课,还选修他不是只要学专业和外语政治就好了吗。
“黄辅导员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当然不知道。是程颖通知大家的。”程颖就是班会上第一个做自我介绍的女生,学号是班级里的一号,因为入学成绩是最好的,被黄辅导员选为团支部书记。
阮尘这才想起来,看书的时候,手机调了静音。拿出来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黄辅导员打来的。
{}无弹窗阮尘很惊讶的看着齐怀宇,这个又黑又有点瘦的男生,原来以前比年世成还要纨绔的多。花钱如流水,挥金如土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跑车,一年换一辆,全是限量版。
狐朋狗友一大堆,每次去玩都是他付账,花费从来不低于十万。
可这都是过去了,现在的齐怀宇是被后妈逼着远离家乡,离开生病的父亲身边,来到潼关这个小城上学的学生。说好听的,是来上大学,其实就是为了将他支走,等齐怀宇的父亲病危之后,谋取他家的财产。
齐怀宇父亲是煤矿大亨,很大很大的大亨,家里不止一座煤矿,也不止两座,而是三座年产量百万吨的巨大煤矿坑。
他瞧不起年世成,别看年家有钱,跟煤老板家少爷出身的他比起来,确实没资格有优越感。齐怀宇父亲五十岁不到,早年丧妻,半年前认识了薛燕,三月前将她领回家,告诉齐怀宇他们马上要结婚了。
俩月前举办的婚礼,十辆豪车开道,一路撒红包,任何前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有一万块的谢礼。
这事曾轰动一时,整个大西北都知道齐大煤老板再婚,新娘子是个叫薛燕的女人。
可就在那场婚礼上,父亲在外面应酬接待商业上的朋友的时候,齐怀宇却看到薛燕在化妆间,跪在一个男人两腿间埋头吞吐着。
那个男人齐怀宇认识,西漠刀马帮的大公子,薛燕的表哥!
这事齐怀宇没敢告诉他父亲,找薛燕摊牌,让她离开父亲,结果反被诬赖他企图强奸。齐怀宇的父亲怒火攻心,大骂他是畜生,猪狗不如,盛怒之下旧病复发,一病不起,在医院躺到现在。
薛燕在人前扮演贤妻良母,不但替齐怀宇说好话为他开脱,还天天去医院照顾生病的丈夫,一边趁齐怀宇高考成绩下来,为他选了潼关大学,将他送到这个远离西北的小城市。
背地里却勾结她表哥,威胁齐怀宇,敢不听话就弄死他父亲。
“我没办法,就来上学了。”齐怀宇笑笑说。
阮尘看着他,眼里明明有泪花,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管齐怀宇一起多风光无限,多纨绔他始终都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装老成持重装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