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人是怎么分辨那根头发丝是我爸的,应该不难辨认,我爸一头白发,一眼就能看出。
我爸的状况是在今早出现的,想来这个人潜入家中的时间应该也就在这几天,以小白的感知和嗅觉,找出他来只是时间问题。
没等多久,小白来了,偷看了我爸一眼后对我道:“主人,伯父不要紧吧。”
“我爸没事,不过你再我哥家就别叫我主人了,他们听见会起疑的。”我对小白说道。
我哥见过小白,对她的来历虽然好奇,但也就当作我的朋友,并没有多想。这要是听见小白叫我主人,他就算再迟钝也会觉得奇怪,最害怕的就是他会想歪了,认为我禁锢良家少女什么的,这几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可是人尽皆知,都懂是什么意思。
“那我该叫主人什么?”
“随便叫呗,要不叫我名字?”我问道。
“不行,直呼主人名讳我可做不到。”小白想了想,大眼睛一转道:“不如我叫主人,哥哥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我觉得这么叫最好了。
我一直将小白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妹妹叫我哥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小白听我答应后,脸上笑容不断,好像特别开心似的。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开心,不过开心就好,我摸摸小白的脑袋:“我还得回去看阿雪那边的情况,这边交给你行吗?”
小白连忙点头:“主人你放心吧,只要有线索,我一定能找到害伯父的人,到时候肯定让他吃够苦头。”
“怎么又叫我主人?”我拍了小白一下:“如果真的发现了线索,你可别自己去找那个人,先给我打电话好吗?”
“嗯,好哥哥,小白听你的。”小白脸色一红,头低了下来。
她肯定是知道错了,觉得不好意思。
小白平时还是比较听话的,为人也不算冲动,她既然答应了我,应该是会乖乖听话的,我也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
如果我能留下,我当然也想留下,但是家里那枚古钱的事也同样紧急。
如果真的要按照小秀所说的,想办法将古钱上的诅咒转嫁给方丈,那也就是必须在今明两天之内做好一切准备,但是这个准备最开始的工作,我们都还没有起步,我能不着急吗?
再次叮嘱了小白之后,我带着王月开车回别墅。
希望回到别墅后,能从阿雪口中听到一个好消息,阿雪精通各种术法,在这方面的研究上是专家,可是能给她的时间太短了,我也不敢确信她能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有一点算一点,有一条算一条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推门下车,准备和王月进别墅。步子刚一迈,就觉得鼻子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福尔马林。
为什么会突然飘出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别墅外的墙面上,先前逃走的活尸,如同壁虎一样趴在上面。
“爸。”
我轻声叫了一声,绕到前面。爸正在低头吃着什么,没有理会我。
“爸?”
平时见我来了,爸总是很高兴的叫我坐下,然后问这问那,从没有过这么冷淡的反应。
我一瞬间想到在电视里看到的老年痴呆患者,转念一想并不可能。
老年痴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出现症状,到丧失自理能力,需要三四年的功夫。
“不好吃。”爸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他放下手里抓着的一根排骨,像小孩子一样的砸着盘子:“不好吃,不好吃!”
“爸你想吃什么?”
我爸的这个状态明显不对劲,我偷偷用符咒为自己开了道眼,本以为他是被鬼魂附身,道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好吃,我不要吃这些!”爸突然怒了一声,手从左往右一挥,桌子上各种碗碟全都被砸到了地上。
不等我反应,爸站起来便往厨房跑,我赶紧追上去。
就见爸翻开冰箱冷冻柜,愣是从里面拽出一大块冻肉,当口一咬。
我爸的牙口并不好,冻肉在他嘴里只挂下了一片,嘎嘣嘎嘣的咬着,也不知道是牙齿的声音,还是碎肉蹦开的声音。
“这怎么能吃,都是生肉!”
我哥赶紧去抢爸怀里的肉块,爸却一把将我哥推开,整个翻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
“大勇,赶紧让伯父停下来!”王月一边搀扶我哥,一遍冲我说道。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用蛮力,我怕我爸一身老骨头支撑不住,可任由他这么啃下去,肯定是要吃坏了胃的,要是生肉里头还有什么细菌之类的,更了不得了。
我眼睛一扫,正见旁边挂着围裙,我拿起围裙往爸的脖子上一套,不等他反应过来,麻利的用围裙的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顺势抽出一张符咒往爸头上一帖,爸眼睛翻白,晕了过去。
这符咒管不管用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就想着这么一试,没想到还真就制住爸。
“你用的什么符?”王月见我爸昏去,问我道。
“驱邪的符咒,爸要是鬼上身,就会管用。可是我没看到他身上有邪鬼作祟,真是奇怪?”我狐疑道。
“会不会伯父是中了降头?”王月猜测。
降头?我们国内术法主分三类,一类道术,一类巫术,一类蛊术,三者相互克制,各有千秋。而在南洋,也就是印度泰国等国,也有自己的独特阴阳术法,名为降头。
降头术由巫术演化,融入了蛊术的精髓,与两者属于同源,但又明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