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万能的毒药,却没有万能的解药,但是能毒到王月,又不至于取她性命的毒药肯定是专门配置的。
不论这个人是谁,一旦被我揪出来,一定不会轻饶他。
心里想定,我对阿雪道:“躺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带月儿先回房间。”
说着我将月儿抱起来,带到了二楼的卧室去。
她脸颊发红,额头滚烫到一袋冰不到二十分钟已经化掉了一半,我真不敢想如果没有这些冰进行物理散热,月儿会烧成什么样子。
还好别墅里最不缺的就是冰箱和冰块,除了厨房的冰箱外,还有一个单独的小冰箱正好能放在王月的房间里保存冰块。
安放好王月,我急忙让小白和乐乐帮忙多准备一些冰块备用,而阿雪则在思考如何帮助王月解毒。
忽然,阿雪急匆匆闯入房间,对着王月又是一阵看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怎么了?”我明知道不该问,却还是问了出来。
阿雪十分自责道:“我刚才诊断错了。”
“诊断错了?她不是中毒?”
阿雪摇摇头:“月姐的确是中毒了,但是她中的毒看起来只是引发了类似感染发烧的症状,实际上却在侵蚀她的五脏六腑,并不是一般的毒。”
什么?我脑袋突然疼了起来。
还以为王月中的毒只是小毒,引起她浑身不适。谁成想这毒竟然是奔着要命来的。
这个下毒的人到底和我有什么臭,我们才来省城没有多久,王月也不会无缘无故与人结仇。况且一般人也无法毒到王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下毒的人,是冲着我来的。
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我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一个保护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你别这样,说不定还有得救。”阿雪试图安慰我道。
“说不定?什么叫说不定?”我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来了火气,对阿雪耍起了脾气。
明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就是听阿雪口气里有那么一丝不确定,我就忍不住火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雪试图解释,可我却听不进去,眼睛里只有虚弱无力的王月。
“对月姐下毒的人,不简单。”阿雪见我不说话,还是开口道:“若是一半的毒,只要我以道力辅助月姐,肯块就能清除。她身上的毒却能将注入的道力融合,反而变得更强盛,现在只能等待,不能轻举妄动。”
“等?”我心里充斥着怒火,刚要发作。
门却被小白推开:“主人!我感觉到别墅内有邪气!”
“家里已经被我贴下了道符护住门窗,怎么会有邪气?”阿雪惊愕道。
“不会错的。”小白很肯定的点头,看她充满期待,也许这邪气就与王月中毒有关。
“小心。”我暗退了一步,拉乐乐和小白在我身后。
我和乐乐还有伤在身,来人身份未知,如果他有敌意,我这样护着乐乐,还能让她们有机会逃生。
不过我也不打算白白送命,而且还是在自己家门口。所以眼睛赶紧看了个逃跑的方向,情势一旦不对,立刻脚底抹油,当即开溜。
正警惕着来人有所动作,他却拉低了自己的兜帽,与我擦肩而过,往另一个方向,了。
我不确信的一直盯着他转角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这人怎么回事?看起来神神秘秘的,做事更加神秘,竟然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在人家家门口转悠半天,最起码也应该大声招呼嘛。
心里忍不住吐槽,脚底下还是实诚的赶紧开门先进去再说,还是躲在家里最安全。
“刚才那人什么来路?感觉好像有些能耐,但是他怎么直接就走了?”坐在沙发上,我伸了个懒腰,问乐乐道,
乐乐也是茫然:“如果不是小白提醒,我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知道自己被小白察觉后,也没做多余的动作,很干脆的就离开了,我也十分纳闷。”
无论这个人什么目的,总之他做的事情就是监视我们,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两天内,我和乐乐恐怕都没办法使出全力,暂时还是稳妥一点,最好是缩在家里,不出去。
古钱里那个女人定下的期限还剩下四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不在一时。
在医院见到阿泰时,我其实有想过偷偷攻击阿泰,弄他一点血来。谁成想后来的事情发展变化太快,我给忘了这一茬事,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你回来了。”王月的生意能从二楼传来,我懒散的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没等我说话,却又听王月急道:“大勇,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本来是打算解释的,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王月看我浑身是伤,也听不进去我的解释,急忙拿了药箱下楼:“乐乐怎么也受伤了?”
乐乐的伤就算不管,要不了一两个小时,自己就能修复。我身上的伤看起来瘆人,不过都是些皮外伤,最深的伤口是在后脖附近,那是被蛊虫咬伤的。
看王月那么担心,我趁着她为我抹药的时候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番,王月听后连连责怪我不够谨慎,如果我在打退了城隍庙的大师傅后,及时补充道符,后面也不会因为没有武器,落到相形见绌的境地。
说起道符,我倒想起自己还欠了曾警官两百块钱,在情急之下我拿他的两张一百元钞票做了符咒,引发了两次爆炸。
其实并非一定要用一百元才能写那些道咒,只是用一百元写起来颇有感觉,爆炸后也更加爽快。
当然,这钱我是不打算还的,我可算救了曾警官命的。
王月责怪起我来,有时婆婆妈妈的,好像她不是我老婆,更像是我妈。为我身上擦过一遍药后不算完,还要消毒:“这么深的伤口,你回来都不说赶紧消毒,不怕感染吗?”
“我连鬼都不怕,我怕细菌?”我嘴硬到。
我当然怕细菌,身体再好也是说的基本体质,身上的伤口见了细菌,依旧会感染。
王月轻点了我额头一下,自己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要是发烧了,可得告诉我。得打抗生素的。”
“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你怎么看起来很冷似的?”我见王月脸色微红,好像发感冒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