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是要碰瓷的,赶忙一横方向盘,车体来了个漂移,横在老大爷身前。
却见这老大爷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从我摆摆手道:“小伙子,大晚上的你们这要干嘛?”“最近家里不太平,前面不是有个庙吗?我们想去上柱香。”我看他没有碰瓷的意思,这才将车身摆正,回了他一句道。
“那咱们是一样的呀,你这样开车上去,心可不诚。”老大爷一笑,迈步便往坡上走。
我没有理会这老大爷,一脚油门下去,车却猛然熄了火,不再动弹了。
“奇了怪。”我纳闷道:“怎么好好的熄火吗?”“咱么下车走路过去吧。”乐乐推开车门说道。
也只能这样,我和阿雪跟着下车,小白随在后面,往城隍庙走去。
走了两步,乐乐故意放慢脚步与我平齐,悄声道:“前面的老爷子可不一般。”“怎么看出来的?”我问道。
“你看他步子不大,显得老态龙钟。可是我们几个在后面追了半天,却没有靠近他一点。”乐乐说道。
的确如此,从下车开始我就有意想要超过前面的老爷子,可是他的步伐明明看起来不快,我们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再看这老爷子的身形,因为年迈,骨架回缩,弯腰驼背看起来若不惊风的。可是爬这段坡道,却不见他喘气停歇,哪里像是个老人该有的体能。
“防着他点。”我说道。
这老爷子身份不明,也出现的蹊跷。他刚才从路边草丛里出来的刹那,我是没有发现的。这感觉就像是他看准了我们来的时机,这才紧接着出现。
而他跟我们说过话后,车便抛锚了,如何说也不像巧合,说不定是他趁我不注意时,对我们的车做了手脚。
来到城隍庙门口,老爷子往庙前一跪,随即额头贴地,磕了三头。这才将手中的塑料袋子打开,里面拿出了一叠值钱和几根棕香。
他见我们走了上来道:“庙门关着,你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按照原定计划,我是打算翻院墙进入城隍庙内的。
路遇这个老爷子,又一路同行,本以为他会敲开庙门,没想到他反而守在庙门口不动了。
老爷子从左右拿来三块砖,在庙门前摆出个放风凹槽,点燃纸钱扔了进去,火苗扑腾着,映的老爷子面颊清晰。
这老爷子看起来好像几天没吃过饭了,面颊枯黄不说,面皮贴着面骨垂下,就像是皮包骨头一样,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
“老爷子,您不是上香吗?怎么在门口烧起纸钱来了?”我试探着问老爷子道。
却听老爷子开口:“要上香,那是我虔诚敬佛的。这点纸钱却是烧给你们的。”“老爷子,你这个跟我们开什么玩笑。”我看乐乐脾气上来,一把将乐乐拦住,开口再问。
“你们一身血腥味,又枉造了多少杀孽?这点纸钱就当是老汉和你们一丝缘分。”老头子说完,将剩下的纸钱全数堆进凹槽中,火被压的渐灭。
我从地上挣扎着爬起,王月正将菜刀飞扔给我,我接过菜刀,手起刀落将狗头一刀剁掉。
狗头在地上滚了两圈,额头乍然睁开第三只眼,绽放绿光一阵,身体与头迅速萎缩了下去。
群狗无首,惊叫着逃窜离,狗声停止,夜回寂静。
“大勇!”王月叫我。
“大勇,把刀放下!”
她手轻扶我的手,我全身一软,刀瞬间落地。
刚才杀的眼红,差一点失去理智,我浑身一个机灵,就在一秒之前我脑中竟然有一刀捅了王月的想法。
“快,快看小白。”我压着心口,赶忙让王月去看小白的状况。
王月点头,让阿雪将我先扶到沙发上坐着,这才和乐乐将挡住正门的桌子搬开,出门去找小白。
小白在屋外已经化回人形,浑身的白衣却因为染血,变得斑斑点点。
王月搀扶着小白回来,我看小白走路一瘸一拐,她化成蛇形虽然有鳞片护体,但是面却那么多疯狗,即便是鳞片也让狗拽咬了去,恐怕受伤不轻。
“都亏了小白,不然我们今天都栽了。”乐乐帮忙扶小白坐下,一边检查她身上的伤口道。
“乐,乐姐姐不要这样说。”小白忍痛回了一声:“你们都没事吧?主人,你没事吧。”我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心绞痛突然犯了。”我爸就有心绞痛,我的算是遗传。以前经常会偶尔发作,只觉得心口特别疼。后来学了道术强身,就没怎么再犯过。
可能是刚才我起了对王月的恶念,这才影响了心脉,让我再次犯病。
“你们两个,都来把药吃了。”阿雪从楼上将药丹取来,给我和小白一人一颗,顺水吞下。
我揉着胸口道:“方丈和尚还是容不下我们,终于起了杀心了。”“我们不也一样?”乐乐反说了一句。
倒也没错,给方丈下毒我是没有丝毫犹豫的,他是大恶对我而言已经无需证据了,只是因为他能力非凡,我才对他有所忌惮,杀他并不容易,
而对于他来说,我则是坏事的铆钉,会在他的计划里随时横插一杠,让他的计划彻底翻船。
“家里怎么办?”阿雪看着一地的狗血和狗尸问道:“得找人处理了吧。”“就叫清洁公司的吧,反正是狗血,也没什么可避讳人的。”我说道:“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时间做清洁家务的活。”
三眼恶犬会突然针对我们,肯定是受方丈授意。他到底有没有中毒,已经成为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我拿起电话准备叫清洁公司的人来,鼻子里却钻进了点奇怪的味道。
这不是血腥味,而是一种类似于福尔马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