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大娘讲了常常一段故事,可我所想要听的,却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我对大娘道:“关于这家人您还知道些什么?比如说后来搬到哪里了,或者叫什么名字之类的?”
大娘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的。不过我刚想起来一件事。”
“您说。”
就听大娘道:“我记得他们夫妻搬走的前一天在别墅中间按了面镜子,每次我看到那面镜子,都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镜子?别墅外面?
我看看王月又看看乐乐,两人和我一样,都不知道镜子的存在。
听大娘的意思,这镜子现在应该还在别墅外挂着,但我们能住的这些天里,谁也没有注意到镜子的存在啊。
“是个什么样的镜子?”我皱眉问道。
“八角形的,小伙子去过城隍庙没有,庙外头不是有个大石屏吗?就是上面那个样子的。”
我脑中立刻浮现出城隍庙正门外的石头屏风,那上面刻画的八角图案,半黑半白,正是八卦阴阳图。
那别墅外挂的镜子,就是八卦阴阳镜了?
我心里急着想要回去确认,掏出五百块交给大娘:“谢谢你阿姨,下回咱们再聊。”
“哎!小伙子,你们节目啥时候播啊?给阿姨个正脸好不好?”
我回头不知道该怎么编谎骗她,干脆闭口不言报以一笑,赶忙拉着王月和乐乐往家里赶回。
来到别墅前,抬头一看,屋外玻璃印着落日余光,却偏偏看不到阿姨说的镜子
“时间这么长了,会不会镜子都被人拿走了?”乐乐问道。
“不会。”我说道:“有这面八卦阴阳镜,就能解释很多问题,它一定是在的。”
就在我思索之际,王月见一旁摆着个竹梯子,当即抱过来放在一边的墙上,然后爬了上去。
此时听王月一声:“找到了。”
“在哪!”我赶忙往别墅墙上望去,还是不见镜子的踪影。
“不是在墙壁上的小镜子,这面八卦镜根本就是二楼的窗户。”王月说着将梯子让给我。
我爬上梯子再看,只见二楼的窗户上下左右各有一根木条装饰,将一块八角分割成五段。若不是在平行视角下看去,只会觉得这只是一面奇怪的窗户,根本看不出八角形状来。而这栋别墅本身就是少见的全欧式风格,有一面奇怪的窗户也就不奇怪了。
大娘和王月聊的火热,两人也就上次见过一面,几句话都没有说过,可看起来却像是熟人一样,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呦,小伙子。”大娘见我过来,连连冲我挥手:“这老婆噢,真的好会说话的噢。”
大娘这一嘴沪味普通话,听着虽说有些别扭,但好歹能听的懂说的什么。
王月听大娘夸奖,一笑道:“阿姨,您在这附近住的年头挺长的吧?”
“何止是长噢,我跟你们说噢,二十年前这里还是片荒地的时候,我就嫁过来了哎。”大娘自豪道。
我记得大娘说过,我们住的别墅是十五六年前跟着小区开发建起来的。我们住的别墅在小区里只有那么一栋,从造型上到规模上,与整体都格格不入。
我推测这栋别墅恐怕是设计图之外另行规划建造的,至于原来的屋主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左右开发商的设计规划。
这两天进出小区时,我也注意到小区居民和门卫对我们的态度,说不上态度恶劣,却总是感觉有几分警戒。
兴许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出事的一天。
“阿姨,我们住的那栋房子,最近总觉得怪怪的,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您知道点什么告诉我们呗。”一旁乐乐上前插话道。
这位大娘在这附近住了二十年,怪不得对房子的来历和房东一家这么了解。不过她这个年纪的人虽然喜欢八卦,却不爱多嘴,想让她开口透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阿姨就劝你们赶紧搬出去,你们不听,阿姨也没得折喽。”大娘摇摇头开始整理起她的菜坛,这已经是表明她不想继续再说下去。
一旁王月见状道:“阿姨,其实我跟您说实话吧,我们是电视台的。”
“电视台?”大娘一愣,赶忙看我们几人身上背的包:“里面有那个什么小的摄像机?”
她赶紧给自己头发梳理一下,对王月道:“我就说这个小伙子哪里来的福气,能有这么两位漂亮的女孩子跟着,他是你们的助理是吧?”
助理?我看着不应该像是导演,或者是嘉宾,最次也得是专家的角色吧。
乐乐上前一拍我的肩膀:“阿姨眼睛真厉害,我们是专门来拍摄专题节目的。”
“哦,这就说的通了啦。阿姨就说附近谁不知道这栋别墅不能租,你们几个偏偏就租了进去,原来是为了拍节目哦。”大娘偷偷看看左右,对王月问道:“你们找阿姨,是不是想知道别墅的事?”
“阿姨,您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好吗?”
“可以倒是可以。”大娘神秘道:“有没有个酬劳费什么的?”
一听是电视节目,大娘八卦的心态就用到了要钱上。
这钱到不值得吝啬,只要能从大娘口中听到我们想知道的情报,钱就花的不冤枉。
我当即一挑眉毛对大娘比出五根手指:“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这钱就是您的。”
大娘连连点头:“行的,好的呀,你们想听什么尽管问。”
“您还记的那家孩子去世时的情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