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也让我和王月能够顺利逃出来,但是僵持下去必定会让乐乐魂魄受损的。
她的分身可不是不知疲惫的替身,面对如此庞大数量的尸群,只会逐渐力竭
乐乐现在已经十分虚弱瘫软了,这也证明坟洞内情势不容乐观
“阿雪,能不能想办法切断疯子对下面尸群的控制?”我连忙问阿雪道。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王月已经将下面的清醒和阿雪说了个大概。
阿雪皱眉道:“能到是能,但是得找到疯子暗藏的气脉。”气脉?我想到刚来坟地时听到的巨大呼吸声,现在想想与其说是动物的鼾声,倒不如说是气脉运行的声音。
这声音只有我与乐乐听见了,多半是因为我们两人对呼吸功法都有比较深的见解,所以才能感受到气脉运行,听到运行之声。
疯子控制如此大量的尸群,也需要一个控制的媒介。就仿佛控制木偶需要几根钓鱼线一样,他控制尸群使用了气脉连接。
因为气脉无形,所以如果不对气息有极高的敏感度,几乎无法发现这个法门。
我想到这里,赶紧闭目耳听,风声、鸟声、气脉之声,逐渐被我分别开,找寻到气脉的声音来源。
气脉运行的声音如同鼾声一般,时起时落,起时便是疯子下了命令,落时便是任由尸群自由攻击。
我用耳朵辨别方向,确定东侧不远便是气脉,当即对阿雪道:“应该就在东侧的位置。”“太笼统了,还能不能更精确?”阿雪问道。
此刻我心都静不下来,能判断出是在东侧已经不容易了,如何给阿雪提供更精确的位置。
却听远处三两声狼嚎越来越近,我心中一颤。
村里有狼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八十年代镇上组织村民打狼除害,一张狼皮换二个月的米,半年多时间附近山上的狼就被打了个精光,现在怎么还能听见狼嚎呢?
难不成是疯子发觉我在寻找气脉的位置,拍了什么野物来干扰我们?
心中正想着,狼嚎声已经犹在耳边,入眼的却不是什么狼。而是拨皮见肉的硕大恶犬,浑身血丝直冒。
巫术比邪术还要讲究激发怨气,恶犬拨皮之痛足以让它恶出野狼百倍去,它仿佛认准了我。憋得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看,我眼神下意识的躲了一秒,就在这一秒之间恶犬便扑了上来。
我一把推开乐乐,伸手一挡,恶犬嘴巴直接咬住我的胳膊,上下折腾,如同一把巨大的钳子要将我的手臂折断。
我咬牙切齿,甩着恶犬对旁边的墓碑摔了过去,墓碑断裂,恶犬松口闪电般由站了起来。
我甩甩胳膊,撩起袖子,手臂上露出缠着的两本杂志。上下两排窟窿全是被狗咬穿的。
因为被鬼胎吞噬过一次,我长了记性,所以在手臂上专门绑了这两本杂志,应急的时候能抬手档上一下,没想到却是挡了放狗器。
解开绳子,我将两本杂志攥在手里。杂志毕竟不够厚,虽然挡住了大部分伤口,还是在手臂上留下了几个牙洞,流血不断。
恶犬忽然在我眼前一阵翻腾,随即血口大张,从嘴里竟然又吐出了两只狗来,虽然个小了一些,也一样拨皮渗血,又经历了吞食之痛,恐怕更加凶残。
大恶犬狼嚎一声,再次向我扑来。两旁小犬竟然懂得配合,分兵两路扑向我。
我见躲只有被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反而扑向中间的大犬,凭着蛮力将大犬扑到在地。我背后一阵举动,肯定是两只小犬咬在了我的背上。
我忍着背痛,随即将攥起的杂志硬塞掰开恶犬大嘴,冲着它嗓子眼一顿乱戳,直到它哀嚎一声吼,气绝而亡。
我背上的两条小犬各自撕下一块肉皮去,我杀红了眼,根本不在乎这两块伤后。一把抓住没来得及跑的小犬脖子,按在地上一脚踩碎了脑袋。
另一犬见状,反倒向乐乐扑去。
我救乐乐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大喊:“小心!”乐乐虚弱中睁开眼睛,见小犬扑来,闪电般从后腰抽出一张爆符顺手塞进恶犬口中,我见状念了咒文,一声爆炸后将乐乐冲飞撞在坟上。
“你们别动!”阿雪喝了一声道:“狗血溅到了气脉上,我有办法让它现行了!”就见阿雪怀中掏出一面八卦铜镜,一道金光照耀,狗血喷溅的气脉浮现华光,展露出自己的形态。
随即又见阿雪扔来一张符咒:“将气脉砍断。”我顺手接过符咒,念动咒文以符力凝结成刃,手起刀落将眼前气脉一刀斩断,鼾声猛然如雷,坟洞中尸群的行动也应声停止。
我冲气脉逐渐消失的方向比了个中指:“你洗干净了脖子,等我来杀你。”嘴上不饶人的对着疯子躲藏的方向喊了一句,我扔掉手里的符咒,搀扶起乐乐来到坟洞口:“赶紧把分身收起来。”
乐乐额头青筋直冒,再强撑下去恐怕精神都会错乱,在我的叫喊声中才缓缓用念,分身从洞内依次爬出与她本体融合。
只是不知道她分出去多少分身,又回来了多少。
阿雪扶着王月跑了过来:“你身上的上”
我此时浑身是是血,既有狗血又有自己的血,衣衫破烂,仿佛刚在战场中打过滚似的。
我摆摆手道:“都是皮外伤,我知道疯子躲在哪了,找他算账去。”我话音落,就听乐乐闭着眼睛摇头道:“不用去找他,他自己已经找来了。”我看乐乐手一指,顺着看过去。只见黑夜中一个倒窜影子,飞速向我们靠近。
阿雪手电一照,就见疯子本体四肢颠倒,如同人形蜘蛛一样,向我们迅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