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推,我竟然没有挡住,硬是撞到了一边墙上。看他身形佝偻,没想到力气竟然这么大。
“没事吧?”乐乐见我被推开,撑起鞭子便劈了下去,却见背对着乐乐的疯子,灵活的往边上一条,顺势躲过一鞭。
乐乐气不过,连着三四鞭舞下,却全数被疯子躲闪而过。
我见乐乐动了怒,要用真能耐,赶忙将她拦住:“别管我,我们先跟上去看看。”
疯子这是找江原去了,我正想看看疯子和江原老道之间有几分关系,我拉着乐乐赶忙跟上。
就见疯子闯入屋内大叫一声:“老混帐,好久不见!”
江原一愣,显然没有料想到眼下的状况,不过紧接着便神情自若的站了起来:“你来送死吗?””
疯子冷笑一声,冲我道:“小子,你和这老畜生是一起了?”我拦住乐乐,不言不语。
江原的底细我并不清楚,疯子的身份,更是诡异的很。我虽然知道江原暗藏有鬼,但眼下还应该表态。
只听疯子道:“哼,老混帐的底估计你们都不知道,不如由我来说说。”
听他现在说话,倒是没什么疯态,反而显得过于正常了。
江原也不打断疯子,只听疯子道:“此人年幼时拜入道门,十岁便有小成,十五岁便道门有名,可就是十五岁之后,堕入道门邪道,道门死在你手里的人不少吧?”
只见江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我不认识你,不过你头发遮面,我也看不出来你是谁,为何不露出样貌给大家看看?”疯子突然紧张起来:“这,不,我,不能看。”
“不能看?不以真面目示人,却在这里诋毁我的清誉?”只见江原拿起手中茶壶,将茶水一泼而出。
疯子躲闪不及,脸上顿时被水泼溅到,头发散落一旁。
只听江原怒眉:“哪里来的邪祟,敢在我面前逞凶!”
我和乐乐正在疯子身旁,就见他露出的半边面颊,哪里是人面。就见棕红毛色布满米脸颊,鼻尖细长,下巴更是尖锐的觉非人形。
仔细一看,倒是几分像是狐狸,越看越像,连人样都快辨认不出了。
“啊!”疯子突然惨叫,眼睛左右惶恐乱转,见前有江原,后有我和乐乐,竟然纵身一跃抱腿撞碎了玻璃,窜逃而出。
“哪里逃!”江原紧追而出,却已经跟不上了疯子的脚程,让他溜了。
万没想到,疯子那头发之下遮盖的竟然是一张狐狸脸,难不成他真已经成了邪祟?可若是如此,他为何要指认江原是道门邪派,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江原愣是给我来了一出辟谷。
如今拿些富商参加的所谓辟谷,不过是骗子的骗局。看似不让他们吃饭,却在饮水中暗自加入营养剂,保证这些富商的基本身体营养。
如果江原说的是这种辟谷,那我还可以想办法在水中下毒,但我知道不是。
以前我曾与阿泰聊过道门辟谷,阿泰跟我详细的说过,他的师傅辟谷可是滴水不进,粒米不沾,是真真正正的辟谷。
江原决定不吃不喝半个月,刚巧对应上我猜想的十五天地脉风水转变的时间,这句对不是一般的巧合。
难道他是偷听到了我们谈话吗?知道我们要下毒暗杀他?
不,如果他在偷听,以小白的灵性,绝不可能发现不了。
只有一个解释,看来江原老道是那种心思缜密到可怕地步的人,他离计划成功也就只有半个月而已,所以在这半个月里他要避免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从饮食到起居上,他都格外注意起来。
之所以会闭关,是杜绝对他下黑手的可能。而不吃不喝的进行辟谷,一则是保持清明,另一个目的大概就是防范有人在他饮食中下毒。
我和乐乐的计划还没有准备妥当,就已经劝告破产了,看来下毒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我连忙道:“不知道道长要到哪里闭关?我也担心阿泰去给你守关吧。”
“不用。”江原说道:“你这身边群美不少,要是我硬硬的将你要走,离开她们半个月,她们还不得把我个活剐了。”
果然不行,江原老道十分警觉,根本不会给我任何得知他闭关所在的机会。
我见江原老道有了要走的意思,不知道说什么拦住江原。他这一走,恐怕明天就会躲藏起来闭关,那时我们不知道他会躲到那里,自然也就没办法对他下手了。
正在这时,院子里王月对我道:“大勇,有人找。”
我不理会江原,迈步出去,只留下一句:“道长先坐,我去去就来。”
不给江原留说话的机会,以他老派的作风,肯定不会不告而别,只能先行坐在屋内。我正好趁这个时间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套出江原的话。
我来到院子,王月一指门口:“乐乐正跟她说呢,说是要找你的。”乐乐正朝我挥手:“快过来。”“这不来春嫂吗?”门外的来春嫂正挺着大肚子:“你咋找来了?”“大兄弟,我来问你个事,你是咋给我家里弄了口钟啊?”来春嫂出口便道。
钟?就是来春嫂家里那口画着不知道明代还是宋代迎亲图的那口钟吗?怎么成了我弄的了。
我对来春嫂疑惑道:“您家的钟,怎么成我弄的了?”
来春嫂满面不解:“我也说奇怪呢,今儿也就你进我家来着不是?我回屋上了个厕所,出来院里就多了口钟,我这不来找你问问吗?”那口钟我记得本身就在来春嫂家里放着,可听来春嫂的意思,她似乎根本没有看到钟的存在。
这有可能吗?有,我突然想到小白看不见小女孩的那一幕,仿佛就是来春嫂看不见大钟的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