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公司,所有的人见到他,都行礼问好。
江离陌从来都是淡淡的样子,乘坐电梯上楼,习惯性的往唐绵绵所在的楼层按去,但却在落下的前一秒,生生的往上加了一楼。
他似乎不记得自己所在办公室的楼层了。
但却能清晰的记得唐绵绵所在的楼层。
所以每一次,他总是在她楼层的按钮上停顿半秒,而后往上按去。
这种记忆,他连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也没跟其他人说过。
总裁办里的员工只有那么几个人,见到他来,都是齐声行礼问好。
江离陌直接进入了办公室,肖哮吩咐她们把这几天需要签署的文件递交上来。
虽然只是一个珠宝部,但因为y两次作品的瞩目,而闻名起来,很多合作也就接踵而至,但大多是要经过江离陌首肯的。
所以这一次积压的文件比较多。
江离陌是个负责的老板,他每一个都会亲自过目。
只是在看到其中一份文件的时候,顿住了签字笔,“李秘书,你进来一下。”
李秘书紧张的敲门进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很不安的站在他办公桌面前,“boss,有什么问题吗?”
“唐设今天请假了?”江离陌长指点着桌面。
李秘书点了点头,“今早接到的唐设电话,说是请病假。”
病假?
江离陌敲着桌面的动作一顿,随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李秘书如释重负,轻轻的舒了口气,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只要离开这里,她就感觉得到了自由一样。
江离陌的视线落在人事部请假的文件上,最后合上文件,拿起电话,按下了那个许久没拨打过,却依然清晰记得的号码。
这,算是给他一个找她的理由了吧?
电话响到第三声就被接了起来,“喂,亚瑟?”
这一声亚瑟,让江离陌愣了一下。
唐绵绵也意识到不好,赶紧纠正,“江总,有事吗?”
因为存的名字是亚瑟,所以一接起来,她就习惯性的叫亚瑟,却忘记现在的关系已经不比寻常了。
唐绵绵有些懊恼,突然改口又有些尴尬,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不自在。
“你病了?”
“……”她顿了一下,才想起今天自己的请假理由是病假,急忙解释道,“就是做一个身体检查,并不是病了,谢谢江总关心。”
“哦……”他心里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有其他需要跟公司讲。”
“嗯,好。”
“那么……我挂了。”江离陌语气有些淡漠。
唐绵绵也只能点头,又想到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急忙说道,“好。”
电话就此中断。
前后不过几句话而已,还是没什么营养的话,唐绵绵都有些无奈。
“绵绵,过来一下。”沈少恭在前面冲她招手。
唐绵绵没时间多想,急忙走了过去。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牌的妇科医生,薛医生。”沈少恭给唐绵绵介绍着。
唐绵绵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还麻烦沈少恭介绍。
但她认识的人只有沈少恭,也就只能麻烦他了。
沈少恭跟薛医生介绍了一下唐绵绵,让她多多关照之后,便离开。
没了男人在这里,唐绵绵才自在起来。
“你的病例我都看过了,现在经期还是紊乱吗?”
他像是被什么灼到一样,猛的推开了年小暖,也不管她是不是摔倒了,直接离开了房间。
甚至有些狼狈。
而房间里的年小暖,被摔得清醒了几分,但却是揉着头咕噜几句,又爬上床睡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晚的床,睡着特别有安全感。
翌日一早。
年小暖头痛万分的醒来,咧嘴骂了几句,闭着眼睛就叫佣人的名字,“小夏,小夏,给我端杯水来,头痛死我了,怎么这么痛啊?”
小夏没有像往常那样回答她的话,让年小暖很是不爽,“小夏,你都被她们给收买了吗?”
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她不悦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陌生的画面,顿时有些断片。
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这个房间怎么会这么冷?
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年小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她好像在裕豪一品大门外喝酒买醉,然后呢?
然后她怎么就记不起来了?
年小暖下了床,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揉了揉剧痛的眉心,往窗户走去。
整个房间,也就这个窗户看上去熟悉一点。
当她靠近那个略显熟悉的窗户之后,某些熟悉的画面也涌入到了脑海之中。
让她猛然清醒的明白,自己所在的房间是哪里了!
这窗户不就是江离陌的那个窗户吗?
虽然内外是有些不同的,但那形状她是绝壁能记得的!
所以说!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江离陌的卧室?
天啊?
谁能来掐她一下,看她是不是在做梦?
年小暖掩不住脸上的兴奋,掀开窗户一看,果然看到了裕豪一品的园林式花园,以及那气派的大门。
那可是自己经常盯梢的大门啊,怎么能不熟悉呢?
年小暖兴奋得不行,抑制住尖叫的冲动回头看了看房间内的格局,的确是江离陌喜欢的冷色调风格。
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的搭配,此刻看在她眼里却十分的养眼。
她幸福的冲向那张睡了一个晚上的大床,抱着被子在上面打滚。
还能嗅到属于江离陌身上特头的沐浴露味道。
幸福爆表的感觉,让她再次兴奋的滚动起来。
“是亚瑟的床!是亚瑟的床啊啊!”
砰。
她兴奋得过了头,直接栽倒到床下去了。
撞上的地方,正好是昨晚撞上的地方,所以疼痛是加倍的。
年小暖痛得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疼死我了。”
只是这么撞一下,怎么就这么疼?
等一等……
好像有个熟悉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昨晚……好像她被人这么摔过一次?
亚瑟?
还是其他人?
任凭年小暖想破头,都没想出来到底是谁,只能过着杯子坐在床上,等头痛缓过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