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件事本身就是萧凤亭不占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真理。
“睡觉吧。”他见她无话可说的样子,冷淡的转过身去。
他身上还缠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估计是去洗澡了。
唐倾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感觉到淡淡的屈辱。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要受这些折磨,为什么她不能跟自己的孩子团圆,硬生生的骨肉分离……
她闭上眼,感觉到眼眶滚烫,屈辱和不甘从心底浮现,她眼角缓缓的潮湿湿润。
……
她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还只是她一个人。
太阳已经西斜,时间似乎已经是下午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面包和牛奶,饥肠辘辘,她取过来吃了。
他言语里面,并无对那个应该称呼于“父亲”的人一丝尊重,更甚至,是充满疏离和看不起的。
他从没有见过萧轻雅这个人,这一辈子唯一能见到他的地方也只有萧家的祭堂里,那里放着萧轻雅的照片和骨灰。
他和那个女人的故事,也只不过是他靠自己母亲的只言片语推测出来的而已,他对这个故事也没什么好评价的,只觉得他这个父亲,行为作风懦弱的让他看不起。
唐倾缓缓收回视线,低头轻声道:“他唯一做错的就是不应该娶你的母亲。”
萧凤亭轻轻嗤笑了一声,撑着脸看着她:“错了,他一辈子唯一做对的就是娶了我的母亲。要不然怎么会有我?”
唐倾被他的话听得微微一怔,半晌才苦笑了起来,没有再说话。
他狂妄让她无言。
地平线上,有微光缓缓的亮了。
这个夜晚,似乎即将过去。
周围还是很荒芜的马路,不知道距离萧凤亭的住所还要多久,唐倾缓缓闭上眼睛,脑中回忆着这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似乎……
又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