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事小。”李鸾儿叹了口气:“搭银子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些香粉没卖出去,没叫那些贵女人使了,这就是万幸了。”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这事得亏了卢嫂子,不然,她怕是要惹祸上头的,便又交代一句:“给卢嫂子包个红包吧,算是奖励她的。”
马方领命去了,李鸾儿才上车回家。
李鸾儿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严承悦见她回来,赶紧叫厨房的人送了吃的进来,李鸾儿吃完东西垫饱肚子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和严承悦叙说,当她说到林瑞想要来读书时,严承悦只是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在她说起东府的人作鬼买通香粉铺子的人想害她时,严承悦眯了眯眼睛,一脸沉思。
收拾完东西,两人洗漱上床休息,严承悦揽了李鸾儿在怀中:“香粉铺子的事我总觉得有蹊跷,你隔天再去于家催催,将于希逼的紧些。”
李鸾儿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休息。
到得初四日,严承悦的两个朋友来访,李鸾儿又忙着招待一番,送走了这两个人,回房后严承悦说起,只说他这两个朋友都是出身贫寒,不过却是极有志气的,凭着自己的努力得中进士,一人外放,一人入了翰林院。
说起来,以两人的出身能到如今这地步,也算是春风得意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都没有娶妻。
这两人一人姓左,名左寄,其父早亡,是他老母靠做针线拉扯他成人的,家中也只有他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他读书用功人也聪慧之极,会试时得了头名,又被先帝点了探花,如今在翰林院供职,前途很是远大。
一人姓莫,名莫凛,倒是耕读之家出身,家中父母齐全,兄妹和乐,春闱时得中二甲五十三名,在户做做了几年小官,如今点了外放,闪过春天,便要到松阳县上任。
这两个人都曾得过严承悦资助,和严承悦关系很亲密,每年都要到严家拜访,今年严承悦娶妻分家,他们自然更是要来的,来了之后三人饮酒之时李鸾儿倒也出来见了一面,那二人对李鸾儿极尽夸奖。
等李鸾儿走后,左寄和莫凛就想托严承悦和李鸾儿说项说项,叫李鸾儿帮他们俩寻个合适的新妇。
那左寄母亲因为寡居,寻常是不出门的,和京城的那些妇人也都不熟识,他又没有旁的亲戚,一直寻不到新妇,托到如今偌大年纪还是独身一人,他母亲也急了,时不时的催着左寄请人做保说媒,还寻了官媒来,只左寄一直想寻个贤惠能干的新妇,这在京城可是不好找的。
莫凛父母不在身边,便也没人替他张罗,再者,他又一心想找个绝色的,便也拖到如今。
等严承悦说完,李鸾儿倒是笑了:“这莫凛想寻个绝色的还好找,只帮左寄寻新妇,我却是不敢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