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人都休了,说什么都晚了。
崔正功捏紧了拳头,有几分悔意。
李家庄
两个衙役结伴来到李鸾儿的大伯李连山家,正巧李连山从田间才回,看到两个官差,赶紧笑着上前:“二位官差来了,赶紧屋里坐,他娘,赶紧的给官差倒茶。”
大伯母吴氏答应一声,拿了茶壶茶杯上前,给两个官差倒好茶,又给李连山倒了一杯。
那两个官差坐定了并没有喝茶,只是打量了几眼李连山家中的摆设便问:“我们这次来李家庄是催役来着,李家庄今年服役的约有四十来人,其中便有李春家,只我们去了他家见大门紧锁,问了住的近的四邻,只说好些日子没见他家的人了,又说李春家的田是你们种着,我们就过来问问,这服役的事该怎么着,是你们服还是……”
李连山一听这话赶紧摇头:“差爷,我们虽说种着李春家的田,可也是给他们粮食的,按理说,服役可不该当我们,你们还是找找李春吧。”
那俩官差一听笑道:“即是如此,我们再去村里问问,看看有谁知道这家人去哪儿了,你们是他的亲人,也帮着打听打听,寻着了人,自然万事好说,若是找不着,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李连山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去问,这就去问。”
李连山带着两个官差问了相熟的人家,都说好几日没见着李春了,又说李春一家说不定去哪了,便是李凤儿都好几天没有露面了呢。
李连山越问,这脸上越是阴沉,他倒不是担心侄子侄女,而是担心寻不着人万一抓他去服役可就惨了。
等到把相熟的人家都问完,李连山和两个官差的脸色都不好。
那俩官差更是瞪着李连山道:“听说李春兄妹无父无母,近支的人家就你们几家,你作为他们的大伯,竟是在他们失踪好几天后都不知道音讯,实在是……我可告诉你,要实在寻不到他,这服役的事情只能你家去了。”
“差爷,差爷。”俩官差在前边走,李连山在后边跟着,不住的陪笑:“您放心,我一定寻着他们,话说,我那侄儿傻乎乎的,恐怕是服不了役的,我碰着他问问,交钱行不?”
其中一个官差一瞪眼:“交钱,都想交钱,河道谁来修?这路谁护理?上边可发了话,今年差役少,可不准收钱办事,每家是必须出人的。”
这下,李连山更是怕的汗流不止,他也顾不上擦:“我一定寻到人,一定寻到……”
正当李连山一路随行,瞧着马上就要到李家庄村口的时候,可巧碰着几个大汉,看样子这几个大汉应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奴,他们穿的衣服料子虽好,可都是制式的衣服,青衣短打扮,头上戴着帽子,和李鸾儿出嫁的时候崔家来迎娶的下人穿着打扮有些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