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循跪在地上冷眼旁观,等沈氏的戏唱完了才抬起头,一头雾水问,“父亲母亲在说什么?什么弟弟——”他声音一顿,忽然满是错愕地看向宋晋泽,“难不成,难不成父亲以为——”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方才进去拿人的仆妇神色惊慌地跑出来,结结巴巴道,“老爷,这……这里头……”
宋晋泽本就怒火中烧,见她去了半天却一个人出来,更如火上浇油一般,正欲破口大骂,忽瞥见屏风后露出截小小的绣鞋,不禁大喝一声,“娼妇!还不给我滚出来!”
那人吓得身子一颤,哆哆嗦嗦从屏风后出来,还没走出几步,忽然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儿,儿媳见过父亲母亲……”
沈氏蓦地瞪大眼睛。
跟在杜容芷身后出来的仆妇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对上沈氏质问的目光,几不可见地摇了下头。
在场众人也都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宋晋泽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长媳,皱紧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杜容芷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裙虽还齐整,但脸上的脂粉已全没了,越发衬得那张素净小脸如三月海棠般娇艳欲滴,透着股异样的妩媚妖娆,直看得人别不开眼。
她涨红了脸,期期艾艾道,“儿媳……儿媳听说大少爷醉了……所以过来……过来伺候……”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捉奸捉奸,居然捉到人家两口子敦伦……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没有?!
宋晋泽也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狐疑地看看杜容芷,犹自不信,冷声问,“方才真就只有你们两个俩?”问的却是她身后那两个仆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