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俯头之人一身戎装正是李明端,高坐在中堂的刘铸把弄着羊脂玉瓶神色饶有兴致,眼神闪烁不定。
“她当真这么说的?”刘铸对着地下那人问道,但是眼神从没离开手上的酒瓶。
“属下不敢欺瞒”李明端恭敬郑重的回到
“下去吧”刘铸挥了一下手。
“属下告退”李明端低身退出房间
等那人走远之后刘铸才抬起头看向前方,这人好像比他想的要有趣,他以为想她这种无忧无虑长在父母庇护下的长大的人应该是天真悲天悯人的见不得杀戮。
她也确实如他所想见不得杀戮也确实如他所想很愤怒,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虽不喜却把其中道理看的很透彻甚至还有些自己也不曾去想过。
刘铸此刻觉得或许这个人并没有她表面的那么天真愚钝,虽然让他意外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刘铸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他却喜欢单纯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最好操控,他只相信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此时的刘铸不屑于所谓的善,正如此时的安窝不屑于所谓的恶一样,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创造了太阳的同时就创造了月亮。
不过这上天最会开玩笑,准备了很多惊喜给他们。
阳光已经爬上我的睫毛拼命挤进眼缝我试图用手臂挡住阳光的侵犯,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但是有个声音很不及时的冲进我的耳朵。
“姑娘若再不起来用膳,刘公子该责备奴婢了”地上跪着一个十一二岁稚气未脱的侍女,声音里带着惧意。
哎我暗叹一口气,从床上慢慢挪起身子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盘腿坐在床上打量着还跪地上的人。
我像她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还在跟谷子爬树摸鱼,闯了祸被我娘在后面追着打,心里某个地方觉得被揪了一下觉定对她好些。
地下那人貌似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抬起头还没等我说话,手脚利索的放好洗漱的东西,又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拿到我跟前,准备帮我更衣。
我瞪大眼睛盯着她的所有动作,心想自己给这姑娘比起来简直就是窝囊的很。
小丫鬟见我呆在哪里没有动眨眨眼睛说道:“姑娘更衣了”
我刚瞧她瞧得出神,便摇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小丫鬟听我说完又战战兢兢的跪下带着点哭腔说:“姑娘是嫌奴婢伺候的不好么”
我从床上跳下赶忙扶她赶紧解释道:“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先起来。”
小丫鬟还是不起有些哽咽的说道:“公子让奴婢服侍姑娘,姑娘若是不满意奴婢回头该怎么交代”
我瞧这丫头也是个死脑筋,可是让这么一个比我还小的丫头伺候我还真是浑身不自在。
我看她实在是执着转念一想正色说道:“我自小就忌讳外人碰我,你起来吧,还是我请你家公子请你才起来?”
丫鬟先听我说不喜人碰就有些松动了后又听我搬出公子就匆忙站起来,把衣服递与我站在一侧。
我看她那模样也不再说什么但是这种架势一时也习惯不来,就扭头对她又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叫你,我穿衣时不习惯有人在。”
小丫鬟对我做了一礼低头回到:“奴婢就在门外候着姑娘需要时随时唤奴婢,奴婢先退下了。”
我点点头挥手说道:“恩,知道了去吧”
被这么一折腾我是彻底精神了,忽然想那白玉板就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端详了一会,对着下面花饰的槽口看了会,心想这倒跟忧尘石形状有些类似。
我一拍床铺感觉灵光一闪,把早就藏在床铺下摸出来,我郁闷的一拍脑门我说昨天晚上睡得时候怎么总觉得哪里硌得慌,原来是我走之前藏着石头又怕被发现就把床铺撕开缝里面了。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这会又撕开一个小口拿出,试着在那白玉扳上面放竟然真能严丝扣下,只是还余出半边。
这时只觉得胸口被刺了一下,感觉瞬间有些什么东西明朗了但是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晓得,那感觉就像找到了原本丢了的东西。
这东西想来是还有半边的,行了到时候都给刘铸就好了,但是忽然一想又觉得心里不服。
我站起有端详起这个床,忽然蹲身瞧向床下,我觉得这石板的薄厚垫床脚还是很好的,然后费劲把石板放下去。
哎呀这要是坏了可怎么办?那就算他倒霉好了,越想心里越得意就把塞进去的玉板用力塞了赛。
我穿好给我的准备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不得不说奢华,只是我头上只是随便绾了一下头发简单的插了一些发饰梳洗完毕。
坐下对着门口喊:“可以进来了”
刚才的小丫鬟这时小心的弓着腰进来,我盯着她也不见她动就主动开口问:“不是让我起来用膳么?饭菜呐?”
小丫鬟欠了欠身回答:“方才忘记告诉姑娘了,公子请姑娘一起用膳”
我被小丫鬟带路东拐西拐的来到一个花园,不得不说这刘铸真会享受这景色再配上些美酒佳肴,恩还有我这个可人儿作伴不错果然是个雅人。
小丫鬟在把我送到一半指被绿草鲜花环绕的亭子停下说道:“公子就在前面了,奴婢就在此候着姑娘”
恩对她点点头提着繁琐的罗裙款款走过去,母亲之前跟我说过什么时候就要什么样子。
为了不至于让人觉得没得教养,我尽量做的让人看着是个淑女的样子,我靠近亭子瞧着里面的人,还是一度的口齿含笑举止风流,一身鹅黄锦袍衬得的皮肤像是要发光了般气质更显高贵。
刘铸看着迎面走来的小人小心的提着桃粉色对襟收腰长裙的裙摆,裙身金丝银丝彩丝互缠的绣满蔷薇画案,宽大的振袖子压着纤细的小臂使得走来这人显得有些不支。
只是这头上就普通了些,只是松松散散斜插一支普通花样的玉簪,来本来拘谨端庄的衣裙显得轻松惬意了些,她脂粉未涂倒把含苞待放年纪的那种纯净衬托出来。
她长得算不上美但是此刻却别有一番风味,刘铸觉得她这个样子竟也有几个意思。
只是刘铸感觉她随时会被繁琐的衣裙绊倒或是压塌,他自诩为君子所以走向对方倾身伸手去扶,对方也是含笑点头致谢一手提群一手轻轻地搭上伸过来的手。
刘铸面上含笑的把安窝送到对面的石凳看着对方坐下,方才坐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这一路从见到刘铸再到对方扶她到桌前,她一直在心里打着小鼓,甚至在她碰上对方的肌肤那一刻心里停了几拍,甚至身体还有些颤抖然后便觉得面上烫了好多。
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不是刘铸不一样而是自己的变得对刘铸有些不一样。
刘铸当然不知道安窝的想法还是笑盈盈的搭话:“安姑娘歇息的可好?”
安窝抚平刚刚被弄乱的情绪尽量不去瞧对面的脸,强作冷淡道:“不怎么好”
刘铸微微敛眉略带威慑的说道:“是不是仆人没有服侍好姑娘”然后对着不远的仆人打算吩咐些什么。
我赶紧制止住刘铸又匆忙改口道:“我意思是说,不能再好了,我睡得简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