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杰克破快心脏的方式和兔子兄弟使用的银色子弹不同，这种暗红色晶体似乎有抵消的作用，能够让充满力量的黑血变回血液原本颜色。

好在黑血很快再次充满身体，滋润着干涸的身影。

比尔感觉有些虚弱，这还是他这段时间以来首次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伤到哪里，但具体哪里不舒服却又说不出来。

随意坐在地上，掰了掰僵硬脑袋，现在这片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具看着自己的杀手尸体，正好可以整理一下思路。

他需要总结经验，好让生命看起来没有那么苍白。

“魔术师杰克有一块和威廉姆斯一样款式的怀表，而且他也曾出现在吉克朗西，帮助我解决了两个强盗。”

“这个突然出现又匆匆消失的男人和威廉姆斯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今天现身就是为了和我打声招呼？”

“还有那晚，绿眼睛的猫在针树林里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它将我出现在港口镇的消息告诉杰克，再由杰克告诉那帮警察。”

“那么杰克，他在这场革命中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神秘世界的人又为什么愿意帮助资产阶级夺取政权？”

“他似乎非常不希望我被欧德教廷的人杀掉，理由模糊不清，难道只因为他想亲手杀死我？”

“不，或许我应该问，不是有很多能力者吗，他为什么认为欧德教廷容不下我。”

“因为……”

“我不是人类？”

比尔陷入思考，从杰克滑腻的话语中可以得知一些信息，威廉姆斯是人类没错，而且他们相识多年。

但杰克好像并没有看出威廉姆斯体内已经换了个灵魂，只是喋喋不休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让本就对这个世界充满疑惑的比尔更加迷茫。

“魔术师杰克，他也隶属于像黑街那样的组织吗？”

“那道数学题里，规则制定的人是谁？”

“不管规则制定者是谁，将刀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绝对没错。”

拍拍身上尘土，苍白的脸上流出一丝凌厉。

握紧手中的多枪管手枪，黑影一寸寸侵蚀手枪，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阴影很快将手枪染成黑色，只是他没有停止，无数细小蚜虫被比尔唤醒，如整个蚁群出动，快速爬出比尔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