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深受娄箫的宠爱,或许是她在娄箫跟前说了些什么才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了呢?娄箫如此怒气冲冲的模样,难道不是为了诈她么?
她不能慌乱,她必须冷静,王皇后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告诫着自己需沉着冷静。
“伽莲身为圣女,为的本就是为中州百姓祈求福祉,而帝王的清明与否更是关乎着每一个中州百姓的安稳,她身为圣女进宫来考察陛下本也是她应做的事,这有什么奇怪的么?”王皇后将外衫当穿上后这才暖和了一些,她光脚站在地上,足心有些凉,宫女却会意的取来了鞋子,娄箫倒也没有阻止她穿鞋。
他只是冷眼看向了她,诚如云惊澜所言,他不愿去相信这一切收拾王皇后所计划好的,可是那些信件,又是从王家翻找出来的,难道王家人还会诬陷她不成吗?
他只是想给王皇后一个认错的机会,就像他如今承认了云惊澜的身份一般,他为当年的怯懦而自责,这个人呢?到现在她仍旧不觉得自己有丝毫不对吗?
娄箫放在桌上的拳头微微握紧,王皇后却还不慌不乱的让宫女去端些去火的茶水过来,她留在娄箫身边这么多年了,他的脾气她如何不能了解呢,来的快去得也快,今日的他大雨是受到了云惊澜的蛊惑罢了,她想让他先冷静,再慢慢同他解释。
娄箫一直没说话,只是想给她机会,但王皇后却不肯却珍惜,直到茶杯被端上桌来,娄箫才彻底的怒了,一把将桌上的茶水打翻在地,随后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瞪向了王皇后,这个人太了解他了,甚至连他发火的过程都已然掌握在了手中,因而娄箫反而更加生气起来。
从一开始,自己便落入了王皇后所设立的圈套之中,从伽莲的相遇相知她全都计划好了,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对他的了解也太可怕了,他难以自信的看向了王皇后,“你到底想做什么?完全控制朕,让朕做一个只听你话的傀儡吗?”
王皇后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此话是认为那茶水里下了毒一般,她急忙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这茶里什么都没的,臣妾……”
云惊澜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和楚慕寒一开始便会被彼此吸引,是否是因他们本就如此相似呢,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更何况她跨越时间和空间而来,或许为的便是同他相遇,为的便是为了抚平他心中的伤痛,为的便是可以让他成为她的依靠呢。
她笑了笑,“中州的事该结束了吧。”
他轻声恩了一句,云淡风轻的好似在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云惊澜的心也渐渐平和起来,中州的这股邪风吹了好久,也该结束了。
而御书房内,娄箫正是坐立难安他着急的想让自己做些什么来分散些主意力,于是便急冲冲的让沈长林上前两步来禀告这些天的情况,沈长林禀告得很认真,可他却头疼的抚上了额头,如何也听不进去了。
沈长林见此也不想再勉强他,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他不去找王皇后说清楚实在也太不住自己了。
“陛下心里放不下,还是去说清楚的好。”
他放下了手看向了沈长林,“你也这么觉得吗?”
后者点了点头。
“好,爱卿也回去吧,朕去见一见皇后。”
沈长林从御书房退出来以后娄箫随即便动身去了皇后的寝宫。
自打知道王家人全数被问斩后王皇后又被明妃那一顿冷嘲热讽,很快便病倒在床了,到现在都还没能爬起来,娄箫原本还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故而不愿去打扰的,可是今夜云惊澜带来的消息却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无论是对伽莲还是对王皇后的,他本想让彼此的情绪再平复一些再去同皇后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