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要去查看她的腿上,这个时候的南慕倒是懂得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想要躲开,箫誉哪里顾得上这些,听着她痛苦的哼哼就像一把刀扎在他身上,他比她还要着急难受。
“公主,请让下官看看你的脚。”
南慕有些尴尬的想要躲开,挣扎着靠着栏杆要起身,可是这脚就是不争气,一着地就同踩在刀尖上一般生疼,完蛋了不会是断了吧,她又急又气,都怪这个箫誉,非要来拦着她,要不然能发生这种事吗?
“都怪你!”她忍不住责备道,脚腕疼得她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是是是都是下官的错,公主快让下官看看你的伤。”他这一副着急心疼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楚贵妃在时的样子,南慕忍不住心里泛酸,如今楚贵妃不在了,往后也不会又人来心疼她了,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滑落,落在了他的手背之上,箫誉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很疼吗?”
“疼。”她咬着牙将脸别过去悄悄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怎么可以在一个外人面前哭了,南慕你能不能争气一点。
箫誉就坐在地上,扶起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脚环,疼得南慕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你轻点啊!”
“只是扭伤了而已,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在南慕毫无准备之时用力将她的脚一掰。
但却一无所获,南慕待在这里心里除了厌恶再无别的感情,以至于这一瞬间她差点就忘记了自己来往的目的,她在心里给箫誉顶上了一个标签,晋王的人,必然同他一样冷酷无情,若不是为了南浔百姓她又怎么肯来见他呢。
从会客厅到池塘南慕什么话都没说,箫誉怕她更加讨厌自己,更是不说话了,两人一路沉默着有些尴尬,知道她考上池塘的护栏,低头朝着水中看去,解冻的池塘中还能看见几条摇头晃尾的金鱼,南慕有些开心的弯腰从地上拔了颗草兴冲冲的将枯草仍旧了池塘之中。
箫誉有些哭笑不得的让扑入拿来鱼饲递给她道:“用这个吧。”
南慕看了他一眼身后将鱼饲接了过去,一撒就是一大把,箫誉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你一次少仍一些,否则他们吃不完也是要沉入水底的。”
“怎么?沉入水底会变成毒药吗?”她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理解。
“……会浪费掉而已。”箫誉无语凝噎,大约是她身为公主也从来没提醒过她不要浪费这一说法而已罢了,南慕坐在护栏上歪着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这人……还……还挺节省的啊。”
“粮草接应不上时,枯草和树叶都吃过,所以知道没有粮食会是多么痛苦的事,因而能省便省吧。”这样的事他遇见过少,倒也习以为常了,只是这长久以来养成习惯没想到会在同面前闹个笑话吧,箫誉为微红的脸,但一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红脸又十分的不好意思。
南慕看了他两眼,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是她对箫誉成见太深了吧,其实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同他的付出也紧密相关,因而被晋王觊觎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那你们也挺不容易的啊。”
“为了南浔,什么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