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云惊澜除了失望更多的惊讶,楚景铄不是一直抱病不见客吗?怎么今天却突然出现在这里?那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多想,见他此时精神还算不错,细想便自以为他装病是为了躲避景瑞雪,那看起来似乎也无可厚非。
所以现在只身来这儿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办?
“冥王妃。”率先打破这寂静的也是楚景铄,他迫不及待的想听一听她的声音,想与她说说话,放下并不是说说能做得到的东西,如果真能那样,这世会少了多少遗憾的事啊。
“魏王殿下,看来你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云惊澜却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突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对于这个开口向自己表露过深情又因自己而吃了大亏的人,她的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索性在那日说开决定同他老死不相往来,对他好,对自己也好,都是一份解脱。
但在听闻楚景铄会来猎场时她还有点紧张,出门都得打听一番魏王今天有没什么活动,搞得魏王那边的人还莫名其妙,这个整天来打听消息的究竟是哪家的丫鬟。
好在楚景铄也没出门,倒是让她很是逍遥了几天。
“多谢王妃记挂,夜黑风露,王妃来此是做什么?”
“我是受人邀约出来会个面而已,魏王殿下又是为何呢?大病初愈夜里还是少活动的好。”云惊澜有些漫不经心,只想赶紧逃离楚景铄的视线,他那深情的目光看来,着实让她有些难受。
楚景铄却是大惊的微微瞪大了眼睛,“你受谁的邀请?”
难道和她看到的是同一封信吗?
“这个么?端王的侧妃玉儿。”
“端王?你几时同她关系较好了?”
云惊澜看着他忽尔沉默起来。
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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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样看玉儿是为何?”
“你到底什么目的,约我过来不是借钱这么简单吧?”她如今倒是冷静下来,没有被她左一口姐姐右一口姐姐给哄得头昏脑涨。
玉儿面露惊讶之色,云惊澜在心里冷哼,装得倒是挺像。
“玉儿……玉儿是真心仰慕姐姐的,若说有什么目的,那也只是想与姐姐交好而已,若姐姐不信,玉儿不借便是了。”说着又抹了把泪,近来云惊澜倒是常常看人哭,不过都哭不到她心里。
自作自受的孙贵妃,自作自受的孙氏,自作自受的云婉钥,同她又有何关系?
“是吗?那我真的是借不了,此别过吧,承蒙侧妃抬爱,澜儿让你失望了,这件事我真帮不忙。”
玉儿张了张嘴似乎还欲再说什么,想了想最终也没能说出口来,她福了福腰领着身边的丫鬟说道:“既然如此,是玉儿打扰了,还忘姐姐不要放在心。”
云惊澜点了点头。
玉儿面露一丝绝望的神色,在云惊澜看来倒有些不忍心了,算了,那五百两既然答应了,回去后还是给她送去吧,左右也不痛不痒的,若她真是欠债了也可解燃眉之急,多的她真是爱莫能助,若是骗她的,那也当买个教训好了。
玉儿走后,云惊澜领着茯苓和落葵走出帐外,此时天已经大黑了,很快玉儿同那丫鬟的身影没入了漆黑的墨色之,她叹了口气,这才惊觉,自己来时费了不少的时间,这个人将她约来这么远地真是麻烦,大晚的她还得顶着夜露走回去。
落葵提着灯笼走在最前带路,云惊澜一心捉摸着这个玉儿的意图也没留意,茯苓却是格外的紧张,夜黑风高月,正是杀人的好时机,这个时候她自是十分担忧身旁会出现刺客。
果真三人走着路,不远处也有一处亮光一闪一闪,茯苓连忙拔出了手剑来。
云惊澜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别紧张,如果真是刺客举着灯笼来未免也太招摇了。”
茯苓一听的确是这个理,但有备无患,总杀个措手不及的好。
“茯苓你照顾好王妃,我去前方看看。”落葵为求安全,干脆将茯苓留下又从身摸出一个火折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