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楚慕寒同楚景铄有些意外,岳州之事他们原本还没动手,想不到这个岳州巡抚却送了一道开胃菜来,不过看承启帝的脸色,想必这帖子的内容同京城里的大臣递来的也并无差别,不免又有些失望。
除了岳州那封帖子,其他的无外乎奏的是近日来楚子晋在帝都的所作所为,说大了也是他品行不端,说小了王孙贵胄都多少有些类似的臭毛病,只不过楚子晋更放大了些,而且那时他还在禁足,违背的是皇帝的旨意罢了。
楚子晋粗略翻了翻,心里却也惊讶不已,他知道有参自己的帖子,却没想到有这么多,再看冥王魏王二人坦然自若的深情,他的心里便有了偏向,不是他俩搞的鬼还能是谁,现在还迫不及待的想来看他笑话,真是可恶。
楚子晋恶毒的看着他俩,一个病一个残,怎么没病死,残死呢。
他转头向承启帝便情真意切的开始为自己喊冤:“父皇,儿臣冤枉啊!这段时间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一心在湘王府面壁思过,大门不出。儿臣也知,从前是儿臣做事莽撞,惹了旁人生气,他们气不过撺掇着大臣写了这帖子又迫不及待的来看儿臣笑话,还请父皇明鉴啊!”
至于这个撺掇大臣,迫不及待看笑话的,明眼人一瞧知道是谁了,承启帝看了看楚景铄和楚慕寒,魏王的脸色更加惨白,他原病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被湘王给气的,楚景铄淡笑一声,没有给自己过多解释只是将进宫的目的又重复了一遍。
“湘王殿下可能误会了,臣弟进宫是因为病了这么些日子,连秋家宴都扫了父皇的兴,很是愧疚,便特意来向父皇请安的,并无看笑话之说,再者湘王殿下也可以问一问李公公,臣弟进宫时刚好才碰见李公公去宣旨,臣弟也不知湘王殿下会进宫。”
闻言那位李公公前向承启帝拱手道:“魏王殿下所言不假,奴才在出宫时刚巧碰魏王冥王二位殿下,不过是因为魏王身体不适,行动便缓慢了许多,冥王殿下为了照顾魏王殿下,便也耽误了些许时间而已,并非在听说了解禁令才进宫的。”
怎么这样?!楚子晋瘫软在地,怎么这么凑巧碰了,他含恨瞪了楚景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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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拜见父皇。”说完他一撩衣袍跪倒在地。
承启帝也没急着叫他起身,只是冷着脸道:“你来的正好,朕也有事找你。”
楚子晋暗地里捏起了拳头,抬起头来满面笑容的看向了他:“父皇找儿臣所谓何事?”
承启帝出的冷静,连楚慕寒同楚景铄也拿捏不住他的意思,只暗保持观察并不做声,反正这把火也不会烧到他们身,更何况不是他们点的火,好赖也不关他们的事,只要适时添油加醋即可。
宫女端了茶来,刚才说了半天话的确是有些渴了,两人端着茶喝了一小口,发现正是云惊澜送进宫里的凉茶,楚慕寒心里扬起一抹得意,承启帝为此特意奖赏过云惊澜,现在又以凉茶招呼他们,想来着茶他也很是喜欢。
倒是楚景铄,他是没有喝过,但云惊澜此举他却也听人说过,原本是不在意的,忽而自己也尝到了,想起这是她亲手所配,心里不免也有些难受起来,他许久未再见过云惊澜,听闻冥王夫妇及其恩爱,她过得很好,他也应是祝福的。
但心里那一点点的不甘还是无可遏止的透露出来,楚慕寒瞧见了他的脸的神情,自然也不难猜出他此事的想法,云惊澜终究也同他有着那样一些绯闻,现在楚子晋还在,绝不可被他抓了把柄,他握起拳头轻咳了一声提醒楚景铄。
后者回神过来,也懂了他此举之意,忙仰头喝了口茶掩盖住了自己脸色的神色。
楚子晋自然也见到了他俩的这番小动作,刚想说什么又听闻坐的人冷冷开口道:“那你进宫来又为何事?朕似乎还没来得及召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