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他的样子沉下气来,只觉得周身血液的流淌速度似乎都缓慢了些许,不由自主的沉静下来,这里的清冷气氛令人心惊,但楚慕寒却十分享受一般,面竟然隐隐浮现出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冥王兄,你倒是说句话呀,臣弟这几日忧心气闷可是难受的很呐!父皇也不知是怎么了,又听信了小人谗言,一怒之下竟将母妃禁足太乙宫,还将她的位份也给降了,这不是明摆着与我们作对么?!
如今我和母妃,还有冥王兄,我们三人可是一条线绑着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弟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前来找你,王兄千万不要见死不救呀!”
沉默良久,一杯茶都快凉了,楚博实在忍不住,终于打开话匣子,一出口便是一脸苦相,实打实将心苦闷倒了个尽,差声泪俱下的哀求了。
楚慕寒无语凝噎,缓缓放下手茶杯,“啪”的一声打开这屋子里沉寂许久的躁动感,眼见楚博眉头紧皱很显然已经焦灼的很了,微微一笑道:
“殿下近日身体可好,已经全然走出阴影了么?”
话不达意,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楚博讪讪一笑很是不好意思,不由自主挠了挠头发略微有些汗颜,不得不承认的是,直到此时此刻,他的心仍有那个影子时不时闪在眼前,莫名其妙便令他难受的很,但清醒过来便会明白,一晌贪欢怎能得万古留名,作王爷的时候他无法保护自己珍惜的人,这样的遗憾也只有在坐皇位之时才能弥补了。
楚慕寒自然知晓他的意思,便不想再逗他,瞧他这副模样,想必何嫔已经深刻教训过了,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殿下暂且稍安勿躁,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何妃娘娘为何受到惩处之前,我们所能做的便只有等待,想必何妃娘娘还没有送信出来,那说明她此时境况并不算糟糕,父皇向来厌恶后宫与前朝勾结,倘若我们在父皇还有余力照管后宫的时候前去触他的眉头,那么后果会是怎样不一目了然了么?
所以我们现在先不要声张,对父皇作此决定,定然有他的道理,按照他的性子,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让他们不要再表现出殷切关心的样子,否则父皇将会罚得更重!”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楚博抛出的几个试探口风的,原本以为此计甚秒,不成想此时看来却是愚蠢至此,楚博怔愣片刻,不由得懊恼起来,看来他这个决断策略还是应该多加研习才对,这样下去可不行。
“臣弟此次着实鲁莽了,那照王兄的说法,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呀?!母妃好我们两人在宫的耳目,有她在的话无论做什么也都能方便一些,对于我们来讲也是好事,可如今这局势,想让父皇主动撤销旨意是不可能的了,怎样才能将女妃从太乙宫救出来,臣弟可全靠王兄了!”
楚博向来机巧灵敏,平日里不见有多二货,此时此刻却将本性全给露了出来,面部表情极其丰富,长眉不可抑制的抖动着攥成两个黑疙瘩,眼睛微眯着瞧不清里面神采,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无奈,目光如炬直愣愣落在楚慕寒身,唇角塔拉下去给人感觉十分颓靡,面色透白带青,很罕见的焦虑着不知所措。
他到聪明机智的很,非得说的大公无私的模样,将楚慕寒与他强行捆绑在一起,奈何后者一脸瞧着傻逼的姿态,微微扬起头居高临下打望着楚博宛如小丑的脸孔,莫名其妙竟笑出声来。
“要王兄说,此事我们不该插足,因为无论我们做出什么事情来,父皇都会有所察觉,这样的话他对我们二人的印象便会大打折扣,既帮不了何妃娘娘,一不留神还会将我们拉下水去,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是这样了。
而且何妃娘娘被将为嫔,这对我们开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只是两三个月内受些冷落罢了,想必何妃娘娘不会在意这些,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了,父皇必定会有所愧疚,到时候我们再略施援手,还保不了何妃娘娘复宠么?!”
所谓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这帝都里楚慕寒称第一,怕是无人敢称第二了!